陆长亭面上渐渐涌现出了笑容,神情也骤然放松了下来。 朱棣将他面部表情的变化收入了眼底,一句话渐渐滚到了舌尖上来……长亭是为了帮我吗? “是啊。”陆长亭应道。 朱棣骤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忍不住问出了声。但是长亭说的什么?他说“是啊”……虽然只是那样轻描淡写的口吻,但越是如此轻描淡写,就越是戳动了朱棣的心。 朱棣掩下眼底激动得难以自已的情绪,将陆长亭搂得更紧了:“那就请长亭……再多帮我一些。” 朱棣从前是独立且信奉强大的,但是在陆长亭的跟前,他甘愿将自己放置到弱势的位置上。 能得长亭的挂心,可不容易…… 朱棣激动之下,望着陆长亭那张精致的面容,越发地难耐,于是将陆长亭按住忍不住又来了一番被翻红浪…… 若非手边没有可用的东西,朱棣一度觉得自己差点真的控制不了自己进入陆长亭的身体了。 陆长亭本就是强打着精神和朱棣说了会话,这会儿力气全然用尽,自然是更没什么精神了。他也就很是干脆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朱棣转头看了看他的面容,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轻地描绘勾勒过陆长亭的五官,连手指暴露在外冻得冷了都毫无所觉一般…… 也许,长亭心中也是心悦我的呢。 想到这一点后,燕王满足地睡了过去。 ———— 新年一过,才刚刚入了洪武十八年的正月,洪武帝便下旨令冯胜为将军,出征哈纳出,先集结于通州,而后直掏金山。 这对于洪武帝来说是个大事件,对于被任命为将军的冯胜来说也是个大事件。但百姓们对此却并无所觉……因为这些事离他们实在太远了,他们过了年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 当然,紧密关注着此事的还有陆长亭和朱棣。 而这时候,准备好的内库钞也拨到了北平来…… 一切仿佛都在为将来的战争而准备着。 那场战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是洪武帝试验儿子本事的一道难题。 陆长亭画出了曾经在博物馆和军事论坛里看见过的明朝火铳的图示,他没有急着交给燕王府的人来督造,而是先问朱棣要了些用料,之后交给了计宝山。 计宝山拿到图纸后,还笑了笑:“这是火铳模样的风水物吗?”计宝山并没想到这是将来要拿上战场使用的玩意儿,毕竟这和传统的火铳不一样,计宝山满心想着这是新的风水物,于是就拿去试着做了…… 做火铳和做风水物的工艺不同,不过计宝山在做东西这方面确实有些天分,倒腾着倒腾着,倒也真让他做出来些名堂了。 陆长亭暂时撒手没再管了,他开始努力地回忆其它的武器……然后想办法将它们一一画下来。记忆难免有疏漏的地方,所以为了确保图示无误,陆长亭不得不花更多的功夫去了解火铳。 自然的,陆长亭的时间就被塞满了。 朱棣对此倒是很喜闻乐见的,如此一来,也没多少人能接近长亭了啊……毕竟现在和长亭打交道的,就剩下那些匠人,以及军营中的士兵,还有王府中的下人,以及他。这么多人之中,就只有他对于长亭来说是极为特殊的,这种独一无二的滋味儿实在太令朱棣沉醉了。 陆长亭忙着忙着,反倒忘记了自己看风水的正业。 直到史嘉赐又遣人来请他。 因着史嘉赐也是踏足过燕王府大门的人,下人们拿捏不准,便还是犹豫着将史嘉赐的人放了进来。 那跑腿的小厮生得很是清秀伶俐,笑嘻嘻的站在人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