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 高兴得恨不得吃了我吗?陆长亭被迫与朱棣对视了起来,他能清晰感受到朱棣眼底隐藏起来的侵略意味。 朱棣的手在衣衫内游.走一番,撩拨得两人的眼珠子都有点红。 然后朱棣收起了手,还贴心地为陆长亭整理好了衣衫,重新抱着他坐好。 “还喝吗?”朱棣问。 陆长亭:…………………… 他有种被点完火就算完的感觉。他该对朱棣说什么?小妖精,你得为你点的火负责吗? 朱棣笑了笑,将酒杯放了回去:“不想喝?那陪我坐会儿吧。” 陆长亭:……………… 朱棣觉得心底舒畅极了,到底还是没忍住又倒了杯酒,陆长亭劈手夺了过去,恶狠狠地喝了下去。 朱棣:? 他怎么有种……长亭有些不快的感觉? 朱棣庆幸,幸而他方才维持住了清醒,没有借着这样的时机对长亭胡来,不然的话,长亭怕是要更为不快了。 陆长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抢过酒壶来,倒酒……以掩盖心底那点儿无所适从的失望。 陆长亭的酒量多浅啊,几杯下肚就醉了。不过长得好看的人哪怕是饮醉了酒,模样也依旧是好看的,何况有的人在染上醉色之后,便显得愈发动人了呢…… 陆长亭恰好就是这样的人,他的眼眸若迷雾般朦胧起来的时候,最是叫人抵挡不能。 朱棣忍不住亲了亲陆长亭的眼睑,“回去睡吧……你困得眼睛都快流泪了,看着叫我心疼。” 陆长亭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步履稳健地往门外去了。 陆长亭和朱棣其实都是纵然喝醉了酒,但依旧能维持住仪态的人,所以陆长亭能自如地走出去,而周围的下人并没有发现他身上半点的不对劲之处。 其实朱棣若是没有对上过他的眼眸,那么朱棣也无法判定他是真的喝醉了。 朱棣跟着快步走出来,从后面捞住了陆长亭的背,然后让陆长亭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就这样带动着陆长亭回屋去了。 在陆长亭醉酒之后,朱棣还不允许任何人插手,而是选择了贴心地亲自给陆长亭换衣衫,洗漱……最后扶着陆长亭一块儿上.床去……睡觉了。 到翌日醒来后,陆长亭的脸都是黑着的。 朱棣还当他是有了醉酒的后遗症,便没将他再带到军营里去。 陆长亭臭着脸休息了半日,觉得心头那口郁气吐出来了,方才带着马三保往史嘉赐的宅子去了。 自那小厮来了之后,这已经是好几日过去了。 史嘉赐躺在床上,等得望眼欲穿。 刚刚新年过去不久,史家便沉浸在一片冷清的气氛之中。 陆长亭从马车上下来,史家下人似乎早早就有所准备,马上小跑着迎了出来,连声道:“陆公子请!陆公子请往里面走!” 那下人热情得就差没托着陆长亭往里去了。 等陆长亭被带入到内院中后,陆长亭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下人会这样热情了……因为史嘉赐的情况说不上太坏,但也绝对说不上好。 史嘉赐的这个模样,比起之前送年礼的时候,有了不小的变化,首先是面色明显发黄,这是憔悴生病的表现,再是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显然受眼下的麻烦所苦,棘手得不知该如何解决,还有他卧床不起的姿态……以陆长亭对史嘉赐的了解,若他只是受了些小伤,绝不可能就此卧床不起。毕竟史嘉赐从来都是礼数俱到,好让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来,若非反常情况下,他又怎会见了陆长亭也仍旧不动呢? “史掌柜病了?”陆长亭在床边站定问道。 史嘉赐淡淡一笑,风度倒是在的,他道:“恕我不能起身迎接陆公子。”他顿了顿方才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