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样差,还未长成就先毁在自己母亲手里了……不然陆长亭真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进野史里去了。 于是陆长亭当先出声安慰了朱标:“太子莫要心急,前去一瞧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陆长亭也不过是说了句极为套路的话,但此时听在朱标耳中,倒是如同那一点灵台清明,提醒了他保持理智。 朱标沉重地点点头,再回过头来看陆长亭时,眼中竟是带上了些许的感激。 “长亭说的是,正好……也能带长亭前去一瞧居所,如此也能瞧出风水异处了。”说完,朱标的步履加快了起来,但面上神色倒是没多少惊慌了。 朱棣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心中多少有些吃味。 他们离太子妃的居所并不远,很快便到了院子外。 宫人们见太子带来,身后还跟了不少人,忙惶惶地将他们迎了进去。吕氏听见了动静,很快也出来了。 吕氏今日换了身衣裳,不过叫陆长亭觉得怪异的是,吕氏的容颜似乎更为明艳了,有种说不出的动人味道。若是一个人过得无忧,容貌或许是会越来越动人,但这些放在吕氏的身上,则显得奇怪了。 这回吕氏也没瞧见别的人,直直地朝着朱标就迎上去了,口中柔声道:“太子怎么来了?” 朱标稳住心神:“允炆呢?” 吕氏怔了怔,陡然从欢喜娇羞中抽离了出来:“太子怎么问起他来了?” 陆长亭没有放过吕氏面上的半点表情,也就是这时候,他发现吕氏脸上竟然还有着极为细微的嫉妒之色。 丈夫关怀儿子,这也能嫉妒? 陆长亭觉得这吕氏果然是魔怔了。 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吕氏,而后便落到了这个院子之中。 皇宫中的建筑都是有讲究的,大体上来说风水都不大可能出什么错,除非是皇宫袭承自前朝,而其中建筑是依照前朝的皇宫中人的八字来督造的,而换到后人住进来时,便出现了八字与风水不合的现象。可若是不合……那早该不合了吧? 陆长亭定下神,细心去瞧,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这一瞧,陆长亭才觉得院子里有些不对劲。 风水会形成自己的场,一些场是好的,一些是坏的,各自都会有所表现。不管你是好是坏,都会有所表现。但这里……却什么表现也没有,连自己形成的场都没有,叫人看不见好,也看不见坏。这就是过分干净了,反倒让陆长亭感觉到了深深的违和感。 陆长亭的视线最后定格在了不远处的殿门上。 那里放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这座大殿的名字。而就是那块匾额之后,陆长亭隐约瞥见了一抹红色,因为匾额底色也是朱漆的,所以那里并不引人注目,只是陆长亭的眼神格外的好,方才一眼就捉住了那个地方。 陆长亭并没有急着叫出声来。 此时朱标询问吕氏却得不到朱允炆的下落,心中那些柔情和耐心都快被消磨光了。 “韵儿,你快告诉我,允炆到底去了何处?宫人们都说韵儿在你那处……”朱标眉头紧锁,甚至抬手握住了吕氏的肩。 听见朱标唤自己的闺名,吕氏似有一瞬间的触动,但随即吕氏面上便被笑靥如花的表情所替代了,她不解地道:“太子怎么总是信那些宫人,反倒是不曾信我?” 陆长亭从中听出了一丝怨怼。 不过看样子,朱标是什么也没听出来,他已经再度被焦灼冲昏了头脑。 陆长亭暗暗感叹,朱标什么都好,但若论起心性,确实不如朱棣。 “太子妃!”朱标微微拔高了声音。 吕氏微微皱眉,柔声道:“太子站在这里对我发作,岂不是故意下我的面子?太子大可进门去,让你的宫人搜寻一番,瞧瞧允炆在何处……” 朱标正要说话,陆长亭已然先一步开口了:“叨扰太子妃了。” 吕氏此时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样,对陆长亭的声音充耳不闻,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也幸而吕氏这看不进旁人的毛病越来越重了,不然怕是很快就会发现陆长亭的“图谋不轨”,便不会允许陆长亭进门去了。 此时朱标听见陆长亭的声音响起,就如同脑子里骤然流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