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瑜看着他在护卫下进了大门方才离去。 “没事吧?”朱樉忙问。 “没事,二哥怎么来了?” “自然是放心不下。太子怎能将如此危险之事交付与你呢?”说着朱樉便就皱起了眉头。 陆长亭听了觉得有些好笑,朱樉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恨不得严严实实将他护起来,不见半点风险才好。当然,朱樉的关切也都是真心实意的,只是和朱棣的行事方式略有不同而已。 “男儿本该如此,若是知晓风险便怕了那成了什么?二哥也该知道我的性子。” “是是是。”朱樉应得有些敷衍。 陆长亭同他一起跨进了大门。随后一眼便瞧见了规规矩矩跪在一旁的春夏等人。其中春夏的脸色最是苍白,秋冬还全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宫月虽有惊慌,但到底还在强装镇定。见陆长亭进来,她们齐齐抬起了头。 “主子……”春夏怯怯地喊了一声,“可是那位吴主事出了事?” 一旁的秋冬听见她说了什么,忙伸手掐了她一把。主子在前,怎能先关心别的人呢? 宫月瞅准时机忙柔声道:“主子没事吧?” 原本陆长亭对她们既无讨厌,也无喜欢,想着反正只是伺候人的,放在一旁不予理会便是了。却没想到她们各自都有小心思,若是纵容下去岂不乱了? 陆长亭的目光落到了秋冬的身上:“你随我进来。”秋冬惊吓地扬起小脸,忙不明所以地跟了进去。 宫月脸色一白,显然是明白了什么。春夏却还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喃喃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那吴主事是犯事了吗?” 宫月实在烦透了她这个模样,冷声道:“我只知道我们怕是要被送走了。” “什么?!”春夏一脸迷茫。 宫月却已经闭上了眼,不再理会。 朱樉扫了他们一眼,低声道:“也不知太子送的些什么人过来,倒还不如我那般送几个护卫过来,总比这几个玩意儿强。” 不一会儿便有人过来将宫月和春夏带走了。 陆长亭陪着朱樉用了饭,便也劝他回去歇息,朱樉却说什么也不肯走:“急什么?我在这里再住上几日。这还不曾娶媳妇,便开始嫌弃兄长了。” 陆长亭又是好气又觉得好笑,他也知道朱樉这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不过嘴上还是反击道:“二哥明明娶了媳妇,却还要赖在弟弟这里……” 朱樉毫不介意地笑道:“二哥如今哪里还有媳妇?娶了个继妃不也没了吗?” 陆长亭被噎了一下,这才想起好像真是如此。邓妃还是被他给揪出来的。这就尴尬了。 陆长亭轻咳一声:“那二哥自便吧,我先回屋歇息了。” 朱樉酸酸地道:“什么歇息?分明是给老四写信去了吧。” 陆长亭权当听不见,快步回了屋子。 秋冬不敢进门伺候,屋子里便只余下幽幽的烛光和陆长亭一人。 待到这时候,陆长亭方才觉得背后渐渐渗出了些冷汗来。若是吴观玄没有被打晕,在抵达刑部大牢以后,当真将那威胁之言说出了口,不知道历史上的靖难之役是否会因此而提前,又或者还未发生他和朱棣便就此被扼杀了。 倒还真应该感谢张行瑜一番了。 陆长亭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在书桌旁坐下,忙提笔,写信。 的确是给朱棣的。 过不久,这事一定会传到北平去,与其让朱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