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她的哥哥了。 * 这一晚直到接风宴散去,张君负责送西辽太子进了官驿,才来旗楼接如玉回家。 身后那些官差们也都各回各家抱媳妇了。如玉坐在马上,张君牵缰,此时已是深夜,舟桥上仍还挤满了人。张君过桥时人太拥挤过不去,一路叫道:“烦请让让,老伯,烦请让让。” 一人非但不肯让,还怒骂道:“那里来的小子,爷爷们都要在此看契丹公主哩,高头大马挡在此作甚?” 如玉穿着男装,披风兜着帷帽,脸上还叫张君画的乱七八糟,也不敢抬头,坐在马上笑个不停。 另一人道:“唉,契丹公主早舞罢了,还是散了吧,散了好回家睡觉。” 大家意兴怏怏,欲走又舍不得,欲留也知公主再不会出来,一步三回头的往桥下走着。 官驿就在桥畔,果真下是河水滔滔,前有皇宫巍峨,后有城门高耸,是个能展现大历一国实力最好的地方。 张君过了桥,便有一守兵持矛迎上来。他问道:“西辽太子入官驿之后可曾出来过?” 那守兵躬腰回道:“回钦使,未曾出来过。而且方才宁王殿下带着几个女子进去了,想必今夜……。” 张君一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他回头问如玉:“想不想看场好戏?” 如玉笑问道:“什么好戏?” 张君抱她下马,解了她的披风,带她绕到官驿后门上,挟腰轻轻一抱,直接跃上三层楼,自一扇开着的窗子抱她钻进了室内。他道:“这戏须还得咱们来帮着演一把,才能成。” 隔壁一间大屋子里,赵钰亲自带着艳冠京城的七八位名妓,一窝蜂儿进了屋,指着她们拜过耶律夷,上前掰了掰耶律夷的手腕道:“久仰太子威名,咱们皆是武将,战场上真刀真枪,下了战场,咱们就该好好喝一回,醉上一回,好不好?” 耶律夷扫过一群中原美人,笑着点了点头,却问赵钰:“你可曾见过公主不遮面纱时的真面容?” 于云台上那一舞,还原了绝于人世的同罗女子的舞姿与嗓音。朦胧之中美人入座时一团白狐裘裹着,又遮面纱,云山雾罩的,耶律夷也未看清究竟长个什么样子,才会有此一问。 他说契丹语,有翻译在旁传音。赵钰十分别有深意的一笑,凑近耶律夷道:“那公主是个假货,至于真的么,我大哥藏的好着了?只要你肯出兵三十万给我,我便拉来给你尝尝鲜意。” 到了翻译嘴里,这话却变成了:“当然是真的,美不可方物,滋味尤甚。今夜我就送来给你尝尝,如何?” 两人鸡同鸭讲,同时会心一笑,满杯的酒杯碰洒出去,七八个名妓灌着,不过半个时辰皆是酩酊大醉。 如玉隔墙缝而看,本来那英武兼带儒雅的耶律夷,几杯黄汤下肚便搂着名妓的脸又亲又捏,不一会儿往这个胸上洒酒,往那个脸上泼酒,比之当初的秦州知府李槐,简直有过之而无不胜。 枉她方才在楼下还当他是个哥哥崇拜过一回,却原来是个连自己同姓姐妹都不肯放过的的禽兽。 这厢两人鸡同鸭讲,鸭同鸡讲,不一会儿已经商量好了要把公主洗白白剥干净送到耶律夷房中去。赵钰不知为何格外不胜酒力,成了一只死猪一样。张君和如玉皆换的内侍衣服,低头拉帽进门将他抬出来。 进了这间屋子将赵钰扔到床上,张君忽而说道:“如玉,快背过脸去!” 如玉问道:“为何?” 回头一看,呀的一声叫,连忙捂上了自己的眼。张君把个赵钰剥光了,剥光之后,还替他换了一套方才如玉所穿那白纱舞服,脚挂小铃铛,脸遮帷纱,竟是照着原样儿,把他装扮成了个公主。 耶律夷还叫七八个名妓陪着灌酒,忽而见个身材窈窕的小内侍进来,伢声伢气说道:“太子殿下,契丹公主已在隔壁房间等您了!” 这小内侍契丹语说的很好,言毕上前扶耶律夷起来,身上淡淡一股桂香气,闻之心旷。耶律夷男女皆好,老少通吃,很想先把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