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能叫着一个女生的名字,这个女生便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她很纳闷,很想去学生的家里问问情况,不过刚来的时候,贺文宥就再三和她强调过,她的日常活动范围最好就是在学校里,晚上睡觉锁好门窗,白天如果需要外出,必须要有他或者另一个男老师陪同。 言菡本来就胆小,被他这么一说就更谨慎了,也不敢随便外出,学校的另两位老师不是华人,接触不多,就只好等着贺文宥回来。 贺文宥挺忙,他能说一些当地的土语,能和小镇居民正常的交流,还负责这一区域的另外两所学校,经常要去离小镇中心很远的其他土著集聚地,站在学校简陋的操场高台上往外看去,东南边是一座高山,往西北过了村落便是一片荒野,据说长着很多高大的荆棘和仙人掌之类的植物,再往西北区就是沙漠了,除了一些开采矿石和石油的工地,几乎荒无人烟。 此时正值黄昏,落日渐渐西沉,西北边空旷的地平线上,由深至浅,被晕染上了一层暖暖的红色,蔚为壮观。 自幼生长在城市的言菡很少见到过这样的景致,这美景让她忽然想起了马致远的那首小诗。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靠在旗杆上定定地看了一会儿,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涌上言菡的心头。 在遥远的北都市,宁则然会发现她失踪了吗?会不会震怒?会不会生气她这样的不识抬举? 北都有许多青葱水嫩的美女,用不着几天,宁则然就能找到一个漂亮温柔、乖巧听话的女人了。 这样等九月份她回了北都,宁则然想必不会再惦记她这个曾经的情人,也不会再隔三差五地来戏弄她了。 宁则然一定也会很疼宠他的新情人,放在手心里呵护,让新情人也会有一种飞入九霄成为公主的幻觉。 幸好,她保持了头脑的清醒,那些幻觉已经让她彻底割除了,就算鲜血淋漓也在所不惜。因为,她害怕从九霄坠落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一阵“哐啷”声响了起来,贺文宥骑着自行车晃悠悠地从外面进来了。 言菡从恍惚中惊醒,连忙朝着他挥了挥手。 贺文宥的脚尖一点停下了,坐在车座上朝着言菡笑了笑,客气地问:“言老师有什么事吗?” 贺文宥其实长得很不错,尤其笑起来很有股书卷味,因为常年在n国,日照长且强烈,他的皮肤晒成了蜜色,眼角的皱纹略深,替他增添了几分男性的成熟魅力。 不知道为什么,贺文宥对言菡的态度并不热情,有时候甚至还带着几分疏离,所以,言菡碰到事情也不太好意思麻烦他,宁可自己硬着头皮摸索。 “是这样的,”言菡迟疑着问,“我想问问,班里的女孩出勤怎么这么不稳定?需要我去家访吗?” 她的声音低低柔柔的,白皙的脸庞上,看过来的目光认真而专注,那双眼睛清澈透亮,眸色如墨。 贺文宥定了定神,忽然觉得有些罪过。 经过两个月烈日和风沙的荼毒,这凝脂般的肌肤只怕要粗糙许多。 “不用了,她们肯定是来不了了才不来的,”他淡淡地道,“你努力把班里在的孩子教好了就可以了。” “为什么?”言菡诧异地问,“是因为家里人不让她们来了吗?还是我教的不好的缘故?” 贺文宥摇了摇头:“按照这里的习俗,女性只是可有可无的附属品,而且很多人还保留着一种观点,女性不能和外界成年男性有太多接触,要不然就会损坏她们的价值,你没发现吗?我和文森特上课的时候,很多女生就会回避,这就是我们这里很需要女老师的原因。” 因为父亲的缘故,言菡对n国的关注一直没有停止过,知道n国举国贫富差距明显,但是关注点一直在几个容易暴富起来的大中城市上,在土著民间习俗上知道不多,她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