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照棠百般无奈,心知娘亲的犟脾气,无奈离开。 自他走了以后,静王妃痛哭出声,趴进一侧的嬷嬷怀中“他是迷了心窍了。” 嬷嬷拍着静王妃的后背“郡王是无意的,王妃别在意。” 那嬷嬷安慰了半晌,静王妃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越想越气,擦了擦眼泪起身,“进宫。” 福嬷嬷命人端茶过来的时候,那静王妃仍旧伏在太后身侧痛哭,摇了摇头,随着宫女们一同进入内室。 褚太后脑袋被她哭的生疼,稍稍抬声:“行了,说来说去还是那件事,别哭了。” 静王妃擦擦眼泪抬起头“您说,一两个月也就罢了,她如今不与绥远圆房,还不同意纳妾,她是想我们陆家断子绝孙啊。” 揉了揉额头,褚太后蹙眉“你怎知是她不愿还是绥远不愿,小夫妻感情好,暂时不愿纳妾也正常,日后再说也无妨,你别在我这里哭哭啼啼了,哪里有一点婆母的样子。” 静王妃带着哭腔把这些天的委屈一一对着褚太后说明,力证自己的猜测没错。 太后寝宫因为静王妃的到来一直声音不断,知道昨天母亲祭祀归来,赢准下了朝便惯例过来问安,还没进宫门便听见里面嘈杂。 宫人宣告的时候,褚太后忙让静王妃擦擦眼泪,“你看你,多大人了,哭成这样,皇上这会过来了,你哪里有脸面。” 静王妃没敢再开口,见皇上进了门起身参拜。 赢准现在对郡王府的风吹草动都要关心一下,见静王妃在此,平日都是不会进来的但现在却迈进门来。 落座后,赢准沉着脸端坐在椅子上,意外的主动开口:“静王妃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褚太后惊讶的看着儿子,以往儿子绝不会过问杂事,今日怎地如此奇怪。 静王妃也诧异的抬头,平日这皇帝沉着脸,冷肃的不敢让人多瞧,今日怎么,怎么…… 赢准几天没见着心心念念的人,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现在卫沉来报她吃些什么他听着都欣喜,更何况今日有机会了解更多。 女子后院的事,怎么好说与儿子听,褚太后使了个眼色,示意静王妃将话头扯过去。 褚太后是这个想法,但静王妃不是,新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为人沉冷,令人生畏,别提主动问询什么了,连看都不会看,见他如此反常,静王妃心下嘀咕,女儿常常胸有成竹的和她说定然会嫁给皇帝,莫不是这新帝对女儿有了什么心思所以今日这般宽和?待她。 越想越有可能,静王妃有心试探,敛眸开口:“圣上评评理,那盛家小姐嫁进郡王府也有半年,一无所出不说,还撺掇绥远不能纳妾,我是她婆母也是她娘,非但屡次顶撞还将府里弄得鸡犬不宁,圣上,这婚是您定下的,臣妇恳请皇上做主啊。” 赢准本来听闻静王妃要给绥远纳妾,心里还有些开心,但听到后来如同被捅了刀子。 面色沉冷,赢准抬眸,“若有合适的给绥远纳了吧,绥远如今也该有子嗣了。” 本来还瞪着静王妃的褚太后这下惊讶的看向儿子,他何时参合过臣子家的事,儿子今日太反常,让她不得不心疑。 静王妃震惊的抬头,刚刚她还有些不确定,现在多少有些确定了,皇上对她家不一般,是不是对她家芙儿有心思了,否则哪会照拂她,叩头谢恩,静王妃面带喜色的离去。 扬眉吐气的坐上马车,仿佛有了依仗。 静王妃走后,褚太后一直没说话,打量了儿子半晌,淡淡开口,“我儿可是有什么心事。” 赢准垂下眼帘,又恢复往日那副冷淡寡言的模样。 褚太后习惯儿子这模样了,叹道:“那盛家姑娘是个好的,那日她进宫我看过,你姨母是什么德性你不知道,说绥远是该有子嗣了,你比绥远大了两岁,怎地不见你着急,娘看你也该选后纳妃了。” 赢准着急了,所以才会过来,沉声道:“母亲应该放端阳离宫了,如今她再住在母后这里不大合适了。” 公主笄礼都有自己的府邸,端阳笄礼一年多了,却一直被褚太后留在宫中有违礼制,但后宫空虚,褚太后如今掌管后宫,说白了她说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