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主默不作声,有些不安的加了一句,“蜀王殿下是不是要将丢丢带走?今日奴婢见了,蜀王好似真的得意丢丢,奴婢这厢还有些舍不得。” 嘴上这样说着,葫芦却心里愤慨,那个傻子凭了什么本事得了蜀王的喜好?她若是走了,端阳公主身边就剩她一个受气的,她如何承受的了。 端阳冷呲一声,看着手里的仲秋宫宴的帖子,这是太后给静王妃递的但被她扣下了,将帖子丢进火盆,起身坐到梳妆台前,“不会,谁走那傻子都不能走。”哥哥对那丑丫头却是不一般,但他们兄妹俩岂能违背那人,抬手将自己的耳坠卸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道:“将药给那嬷嬷了?” 葫芦心里一颤,随即点了点头,还想再说什么,琳儿端着水盆一脸慌张跑进门,“公主,奴婢刚出去便听说西边院子里那小贱人有孕了!” 端阳手下一顿,冷笑一声,男人都是一个样,那陆照棠不是爱那盛浅瑜爱的死去活来,如今不也让那妾室怀了身孕,她左右心思也不再他身上,不过却是个能利用的,那边催的紧了,如今陆照棠与赢准关系紧张,倒对她有利。 端阳不知道,不用她出手,第二日陆照棠醒来便请旨去了北边。 什么叫去了北边就知道,陆照棠靠在床沿,看着手里的字条,思虑昨晚那些个醉汉,那些人是赢准的人。 以前端阳似乎也曾提到北边,思量许久,陆照棠将蜡丸销毁,而后见身边的小厮缩头缩脑的进了门,眉头一皱,“说!” 那小厮为难,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本应该是件好事,但以自家郡王的角度便有些不确定了,抬头小心看了一眼,见郡王面色发黑,小厮硬着头皮开口,“韩夫人有孕了。” 端阳一进门,陆照棠为了恶心她将韩想柔纳为贵妾,知道浅瑜要成婚那晚他喝的烂醉,又一次犯了糊涂,那人在便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曾犯下的错误,如今听到那女人有孕更觉得面色苍白,握紧拳头,陆照棠想到那蜡丸上的话,不顾身上的伤痛起身,“更衣。” 家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他不如去北边一探究竟。 ~ 赢准无时无刻都要把浅瑜带在身边,唯有他上朝时浅瑜才得了空闲。 去太后那里问了安,将之前译好的两本书拿给褚太后便出了宫,褚太后知道李氏快要临近产期,羡慕李氏有这么个贴心的小棉袄而后命几个嬷嬷带上些补品便放人离开。 李氏这几日胎动频繁,一家人都担心的不得了,浅瑜也频频出宫只恨不得住在将军府。 许久不曾绣东西了,回了京中得了空闲才重新学起,李氏绣了几个虎头虎脑的娃娃打算给肚子里皮实的小的做些个玩意,认真的绣着东西时便听见外面的响动,知道是女儿来了,忙让人去接。 身边的女官挑帘,浅瑜进了门,看着坐在小榻上忙忙碌碌的娘亲,开口问道:“娘亲,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李氏笑着招呼女儿过来,拿着手里的布面小偶道:“宝儿瞧瞧娘这技艺这两天的功夫就突飞猛进。” 纹饰精致,收边精巧,两只憨态可掬的小布老虎活灵活现可爱的紧,浅瑜看着喜欢抱在怀里,似想起什么又嘱咐道:“娘亲临近产期切不可劳累了去。” 这话李氏这些天听多了,丈夫成日在耳畔嘱咐,她生了几回气,丈夫倒是不敢再与他多说便怂恿小儿过来说,提溜个金牌对她吆五喝六,让李氏手里一个小布老虎打发了去,丈夫焦头烂额,现下估计又是怂恿女儿过来做说客。 李氏翻出自己准备的一些个小衣衫,拿给女儿,“别听你爹胡说,你娘我生养了你们几个知道轻重,你爹穷紧张了。” 浅瑜接过娘亲拿过来的布料,一个一个打量过去,小衣衫小裤子里衣白襦袜,精致小巧,浅瑜看着这些有些疑惑,“娘亲缘何准备了这么多。” 李氏放下手里的针线,卸下顶针,“宝儿可觉得好看?” 浅瑜点了点头,她女红自小便不大好,小时初学女红扎了几次手后,女红师傅便被刚刚下了战场的爹爹轰了出去,而后爹爹又被外祖父训斥了许久,她眼泪包包的时才平息了那场混乱,自此家里也无人再让她去学。 李氏看着那小衣衫又道: “这些不是给肚子里的冤家的,而是给宝儿准备的,若娘回了北边,你在宫中若是有孕娘赶不回来便想提前给你准备些。” 浅瑜一怔,孩子啊,她上一世没有孩子,甚至连憧憬未来的时间都没有便遭到背叛,她自己尚且照顾不好自己当真能照顾好一个孩子吗? 浅瑜将小衣服重新放在了床榻上,岔开话题, “娘亲可知哥哥去了哪了?” 李氏重新拿起针线,不甚在意的道:“那混小子不是带兵追送国公夫人去了吗,听说郑国公夫人家在秦安,那边这时候太阳晒得很,也不知他为何急着请命上赶子去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