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倒也高兴不少,这一行哥哥是没有白去。 两人谈笑相携进入内殿。 浅瑜刚刚坐下,景清便将一碟介寿果端了过来,浅瑜最近没什么食欲,倒独爱上这椒盐介寿果。 “你不是说还有几个月才回来,今日入宫也没有提前来个信,打定是给我个惊喜?” 汝阳眼神游移,摆弄手里的帕子,抬头看了眼神情自若吃干果的浅瑜,“就我回来了,外祖母还没回来。” 浅瑜嘴角微勾,未抬眼眸,“嗯,怎么突然回来了。” 汝阳咬了咬唇,踌躇半晌破罐子破摔道:“我喜欢盛翊瑾,想与他在一起,我怕你生气,怕你嫌弃我,更怕他一个不对劲回来就去提亲便跟着他提前回来。” 浅瑜笑着抬头,“可算是敢说出来了?” 汝阳咬唇,眼眶稍红,“你知道了?” 用帕子净了净手,浅瑜看着她,“我哥哥都快要昭告天下了书信都来了几封,我岂能不知,与你亲近自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又岂会嫌弃,再说你嫁的又不是我。” 汝阳忍不住一笑,“或许当初我便是爱屋及乌,因为喜欢你才瞧上他的。你若是男子我自第一个喜欢你。至少也不会因为他要回北边战场就开始担心。” 闻言,浅瑜手下一顿,面色顷刻间煞白,努力维持镇静开口:“你说什么?” 汝阳蹙眉有些奇怪:“蛮夷与羌族结盟,提前来攻,则明说的,浅瑜不知道要开战了吗?” 怎么会,时间又一次提前了,明明还有一个月,为什么又提前了,浅瑜面色发白站起身来,“汝阳,我突然有事不能与你详谈了。” 浅瑜第一次有些慌张,尽管极力克制,手下仍旧冒着冷汗,与上一世一样蛮夷与羌族卷土重来了。若是没有变故,那这次领兵的仍旧是爹爹与兄长。 浅瑜足下急促,一路上拼命让自己冷静些,赢准现在喜欢她,说过会顺着她,她只要找好理由他绝对会同意不让父兄上战场,如今娘尚在孕中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父兄离开。 她脑海里百转千回,想了许多理由,但真正站在书殿门口时,听到里面赢准冷声的斥责臣属的声音,不知怎么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掉下来。 他似乎只在她面前有所变化,她不在时他却仍旧是那个冷肃理智的帝王,当真会因为她改变主意吗?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严公公本来笑着要上前迎过急匆匆过来的皇后,可这刚走几步便看到一向温柔娴静的娘娘站在不远处掉眼泪,这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当下心里跟着哆嗦。 赢准本来因为都尉府错失良机而恼怒,那人如今有伤在身明明可以将人抓住结束这一切,却被他又一次逃脱,不过去向却有些耐人寻味,不是之前所查的沧州而是青城。 楚王封地青城。 正冷着脸时,听到严公公的话,赢准眉头一蹙,不理一众跪在下首的暗卫,匆匆出门。 浅瑜咬唇,以前她有多坚强现在就有多脆弱,都是因为赢准,他说过会护好她,她一直告诉自己不会信,但心里却信了,所以慢慢依赖了,慌乱下竟不能如同以往一样理智。 赢准几步便正对上那水眸,看着那眼泪掉落,心头一颤。 浅瑜声音中带着哽咽,一动不动的看着赢准,“你不是说会护好我的家人吗?” 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人,现下却哭的这么伤心,大步上前将人打横抱起,走向书殿里间,书殿内的人极有眼色的退的干干净净。 大手一遍遍擦着浅瑜的颗颗晶莹,声音急促而慌张,“宝儿别哭。” 浅瑜哽咽,想将来时的想的理由说出,却止不住的抽泣。 赢准心思缜密,为了寻到那人,每一步都在按着他的计划走,唯一的变数便是他的宝儿,心心念念的人他哪肯任她掉眼泪。 吻着她的眼睑,声音低哑,“傻宝儿,你若不说我又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生了我什么气,嗯?” 浅瑜手指收紧,抽泣不断,“我不想父兄出征,赢准,我不想父兄出征。” 赢准一怔,细细的看着她,似乎有什么要破茧而出。 浅瑜决定放弃自己编了一路的理由,眼眸通红的对上他的黑眸,“赢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三涂山吗?我嫁给陆照棠却不肯与他圆房你可知为什么?那日街上我说的是真话,我知道陆照棠会背叛我,所以不肯再与他亲近,出现在三涂山是因为那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