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瑜坐在车里,见赢准挑帘迟迟未上马车刚要开口,赢准已经抬步迈进车厢,浅瑜顺势靠近他怀中,“你与他说了什么?”赢准的声音太轻她只看得见他嘴唇在动。 赢准目光沉沉,黑眸幽深。 浅瑜没有听清,但站在院子前的赢冽却听的清清楚楚,手下攥的极紧。 他说,你要弃子了吗。 赢冽浑身紧绷,马车远离时,沉重的闭上眼眸,这便是赢准,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兄长。 大雨刚过,赢准没了来时的焦急,便差人安排住进了知州府邸。 知州张谦早早就携一家老小候在门前,他外放数年,好不容易一步一步蹭到天子脚下,不求继续升官加爵只求能伺候好这位继续做个地方知州无差无错便好自是战战兢兢的早早布置好一切。 赢准寒着脸将浅瑜抱下马车一路抱进早已准备好的房内,浅瑜知他生气了,可她从未有过哄人的经验,也不知从何开口,想到那日大火中看到的情境,明知那人定然不是他却不由一阵气闷。 赢准对于浅瑜哪里有脾气,只不过看她如此乖巧柔顺便想得寸进尺得些好话,哪知话还没听到却见一进门就被他放在床上的人一脸沉闷。 心里琢磨了半晌,率先破功,重新回到她面前,“宝儿可是受伤了。” 浅瑜咬唇,哪还有刚刚与赢冽对峙时的气势,眼眶隐隐有些发红,她有好多话要说,话到了嘴边却开始语无伦次,她向来清醒的头脑总被他打乱成浆糊,“赢准你有多喜欢我?可曾喜欢过旁人?” 她没有安全感的,即便知道那不是赢准却怕了,赢冽说的话没错,即便她极力否认自古多少帝王能重视情爱,千秋的江山要治理,即便此时算得上太平,但仍旧有内忧外患,若有一日真要做出抉择,赢准真的会如同现在这般全心全意的待她吗? 自己的宝儿曾在他面前哭过好多次,但唯有这一次赢准觉得事态有些严重,顾不得去换衣裳,忙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眸,声音喑哑带着温柔,“宝儿,我不是一个好皇帝,因为我随时可以为了宝儿放下江山,傻宝儿,曾经在三涂山我想继续装傻与你久居,可宝儿太聪明,嗯,若你那时接受了我岂会还有这样的烦恼。” 浅瑜咬了咬唇瓣,赢准轻啄一下,勾唇笑道,“我只喜欢你,我只爱着你,我的心儿,肝儿,你想听什么,还是宝儿想亲自看看为夫的心?” 他声音磁性沙哑,如泉水叮咚,又如山涧落石般沉闷,那样的呢喃让浅瑜面色涨红。 赢准凑近她的唇畔,不远不近,与她的唇畔若即若离,凤眸温柔,盯着那粉唇,哑声道:“宝儿要看吗?” 浅瑜的手被他拉至他的胸膛,胸膛的热度隔着衣襟她都感受的到,浅瑜这时才发现他还穿着湿透的衣袍,忙推了推她收起突如其来的气闷,垂眸道喃道:“你快脱衣服吧。” 赢准勾唇,胸膛震动低笑出声,□□的鼻梁摩挲她的,声音沙哑,继续刚刚的话题,“宝儿这是想看了。” 浅瑜骨子里带着大尧女子的保守,却被赢准不间断的热情长久包围,自是知道他现在所说绝非字面上的意思,含羞抬眸看他,“你快去换衣服。” 他的宝儿清冷淡薄时让人恨得牙痒痒,含羞温软时却让人抓心挠肺,赢准起身,挺拔的身躯立在浅瑜面前,慢条斯理的解开衣带,浅瑜一急,“你去里间换。” 赢准勾唇俊美的面容饱含笑意,赢准本来就常年习武火气旺盛,内力浑厚常年不过一层里衣一层外袍,心里有意在浅瑜再次抬眼前就已经只剩下一条亵裤。 看着眼神游移不敢看自己的人,精壮紧实赤果胸膛的人缓缓走近,将手撑在浅瑜两侧,额头抵着她的,沙哑道:“宝儿,我们许久没有了。” 浅瑜不安的摸了摸肚子,“你快去洗澡吧,小心……小心……”染了寒,话没说完,赢准便打横将人抱起,“我们一起。” 浅瑜有些焦急,“赢准,我不行。” “可以的,宝儿,我已经问过太医了。” 浅瑜不再说话,终于安静下来。 水花噗通,溢出木桶边缘,刚刚安静的轻柔又一次响起,更为急促更为柔软,更让人听着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赢准是喜欢水中与她一起的,因为知道两人不匹配,若在别处总担心自己一个克制不住便伤了她,若在水中那份担忧便少去几分,更何况两人第一次清醒时的亲昵便是在水中,他喜欢看她桎梏在怀的模样。 浅瑜无论何时都极美,若不看脸,周身带了几分书卷气息的柔美,若是看脸那书卷气息便是锦上添花,平日写字作画时带着严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