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研究。”顾元洲话音一落,不等阎正奇拍桌发火,就偏头笑道,“开个玩笑,其实我是觉得,方案细则交给所属部门来具体研究即可,所谓术业有专攻,我们作为决策人,可能会在某些方面有所遗漏。但我没想到阎总如此细心体贴,先员工一步就做好了方案,真是亲力亲为的好领导。” 他话里含着不少隐刺,对于boss之间的争斗,员工们只能齐刷刷低头整理文件,假装没有听到的样子。 “阎总的方案确实很完善。”闻樱在会议桌下拽住对方的手,防止他当真因为气恼失了形象,阎正奇倒也强行按捺住,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她面子。她继续道,“能够在这时提出一套完整方案,可见他想在我们之前,不但有方法,有方法论,更带头做了示范,我也很感谢阎总为我们所做的事情。” 对于其他员工来说就像抱领导大腿一样的言论,在她说出来,仿佛是用手摸着叼回骨头的金毛犬,以夸大的语气奖励他所做的事情有多么厉害,而这一切她能做的那么自然和满足。 她看向阎正奇的目光有着连她自己都没能发觉的柔软,夸赞他时眼里有着亮光,而这些都被顾元洲捕捉到了。他甚至能从她臂膀上的轻微变化,判断出她们在桌子底下的动静。 当然,他能看出对面这个男人的方案不错,也认可他不是全无劳动,只将事情推到女人肩头的怂货。但这就是属于基层员工的职责范围的事情,无论他完成的有多么出色,对于决策人来说,这样的素质只不过是可有可无,锦上添花的东西。而阎正奇在决策方面显然不如她,他不信她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但这女人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真心实意地夸到这个程度。 顾元洲的钢笔笔尖在本子上倏尔点出了一个墨迹,而后干脆丢到了桌面上。 他突然感到疑惑,阎正奇是给这个女人下了蛊药了吗?要不然他是怎么做到,让她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闻樱确实不准备立刻放弃原主对于阎正奇这份喜欢的心情,对于任何人来说,比起一个轻浮的能够随意立刻的恋人,都不如不轻言分离的伴侣,于阎正奇是,于顾元洲也是。 她如果在他的低谷放弃了他,相信顾元洲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当然,阎正奇不是全无优点的人,他确实年轻,浮躁,幼稚,很容易就刺伤身边亲近的人,不会为任何人做出妥协,但与此同时,他年轻,爽朗,热心肠,不会向任何人做出妥协,正如他愿意为原主抵抗父母家族的命令。 原主答应和他在一起的那天,是他刚从地震灾区回来,身上是连续多日不洗澡的臭味,脏兮兮的露着白牙冲她笑。一个富二代公子哥会赶赴灾区参与救援工作,任谁都没有想过。他告诉她他帮助了多少人,又遇到了多少事,最后他握住她的手说,“我都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像他们一样,没有等到明天,就先等到了死亡,我想至少死的时候能握着你的手一起。” 她当时在心里想,你想死不要拖我一起下水。实际上却哭得一塌糊涂,被他用脏手抹花了妆,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点了头。 与阎正奇相比,顾元洲确实天纵英才,在商业方面有着智慧可靠的头脑,但他同时失去了阎正奇这样的赤城之心。 原主也有一些不了解的事,闻樱是知道的,因此即使她无法认可他的某些行为,也会忍不住对他心生柔软。 只是在伤痕已经存在的情况下,即使阎正奇每日准时回到家中,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是颇为尴尬,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熄了灯,各自睡各自的,都没有去碰触对方的意思,无形之中有什么东西隔开了他们。 公司的危机事件过后,他又对她好了一点,时不时会买鲜花礼物送她,仿佛新婚的蜜月期,令公司的女员工对她羡慕不已。 也只是如此,两人都不敢提之前发生的事,仿佛他们的关系如同薄纸,轻轻一碰又会再次裂开。 餐厅的危机解决的还算圆满,主谋被抓,舆论也受到了引导,没有造成太大的问题,两家推出的联合活动甚至令业绩创了一波小高潮,等于在公众对事件还有余温的情况下,做了一次免费广告。 在事情解决之后,顾元洲突然遇到了突发状况。 繁华的商业街区,当中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