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瞿君山带领的不足五千人,而那次乌桓却足足出动了将近五万大军。那一战打得极为惨烈,虽然有土门关的天险,铁血营的主力也及时赶到支援,但是等到战斗结束,瞿君山带领的人已经死得只剩下不足五百的残兵。那些曾经与这位祝小年打架的那几人也死在了那场战斗中。每每想起这个,祝小年都暗自庆幸当年参将大人打断了他的腿。 瞿君山的眉梢动了动,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你不是被遣送回老家了吗?怎么来了京城?” 祝小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属下回到老家没多久就跟地保的儿子打了一架,一不小心把人给打死了,老家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就想着干脆到京城打拼一番,没想到正逢衙门招差役,这才在衙门混了碗饭吃。” 衙门招差役的事瞿君山是知道的,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这下才算是完全相信了眼前这位汉子的话,心中不禁微微有些激动。其实当年在铁血营,他作为参将领兵的日子并不长,后来就一直是一个有权无兵的光杆参将,所以对昔日的旧部还是有感情的,难得地说了一句真心话:“这京城可不是你老家,以后可要慎言慎行。否则就不是被打断腿那么简单,是会掉脑袋的。” “属下省得!”祝小年感激地道,“多谢参将大人关心。”说完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瞿君山受了他这一礼,道:“之前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哦对!”祝小年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属下怀疑行凶之人并不是宫外的人。”说完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瞿君山跟着他的目光看去,从他的角度看,刚好见到远远露出一角的黄色屋檐,心中微微一突,皱眉道:“有话直说。” 祝小年忙道:“想必参将大人也看出来了,那把弯刀正是乌桓使节的随身之物。” “不错。”瞿君山微微点了点头。 祝小年舒了一口气,接着道:“不过,那凶器虽然表面看来是乌桓使者所有,但是属下曾经见过那位使者大人,乃是一个胆小如鼠的糟老头子,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所以属下推断那乌桓使团这次是替人背了黑锅。” 瞿君山的心思开始飞转,其实在他心中也不太相信是乌桓使团所为。不过那把弯刀就是铁证,当初他在鸿胪寺也见过那使者大人腰间的这把弯刀,虽然没有仔细看过,但是光从刀身的弧度以及微微闪耀的暗红色光泽来看,确实跟那把弯刀一模一样,开口问道:“可是光凭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所以目前来说,还是他们的嫌疑最大。” “当然不止这一点……”祝小年又接着道,“参将大人有所不知,属下之所以能及时赶到这里,实际上是早就收到了消息,今日这里会发生命案。” “什么时候?什么人放出的消息?”瞿君山闻言一惊,能提前预知何璧之死,这人的能力未免也太大了,搞不好就跟他惹不起的势力有关。他心中不禁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趟这趟浑水,再看向祝小年的目光不由开始带上了一丝异样的神色。 祝小年却浑然不觉前一刻还对他颇为关心的参将大人,下一刻就对他起了杀心,自顾自接着道:“属下当时留了个心眼,派人跟踪报信之人。谁知道那人在丞相府附近就消失了……” “住口!”瞿君山闻言大惊,猛一拍桌子斥道,“你是不是嫌命长了?” 祝小年被这一声怒吼吓得再次跪倒在地,道:“参将大人饶命,属下也是依照实情说的,绝无半点虚构。” 这也是祝小年地位太过低下的缘故,所以还不知道他这位老上司与他怀疑的丞相大人已经快成为了儿女亲家,若是他知道这一层关系,就算对方是他曾经的上司也决计不敢冒这个险。 瞿君山放在桌上的手青筋直暴,显然内心极为激动。虽然秦凤阳高居丞相之职,也是他名义上未来的亲家,但是若是对方真的牵扯进那些漩涡里,他是不会与对方死绑在一起的。 房间内的气氛很压抑,跪在地上的祝小年没多久就有点坚持不住了,不过却不敢抬头,更不敢乱动。现在他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是官升三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