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进来。李建元没想到这次过来竟能撞见两个皇子,心道还真是瞌睡了还有人给递枕头。他原想的是来郑家,让人给宫里捎句话,既然有皇家人在,自然就更好了。 “见过二位殿下。” 朱常溆赶忙叫起,“不知李大夫前来舅家,所为何事?” 李建元看了看郑家人,踌躇了几分,没说话。宋氏倒是明白过来了,识趣地道:“我去厨房瞧瞧午膳做好了不曾。”郑家的儿子们也找了个借口离开。 “李大夫还请说。”朱常洵特地摒退了锦衣卫,花厅只留下自己兄弟和李建元。 李建元将自己今日与沈大的谈话一一告知,并说了自己的猜想。“先前刑部就找我去验尸,那两具太监的尸体便是我同仵作一起验的。当时整理东西的时候,从张差口中听得一二。医学馆于清华园近,我便想着是不是那处园子。今日一问沈大,倒是觉得确是可疑。” “不瞒李大夫,我同母妃也这般猜测。”朱常溆丝毫没有想着要隐瞒李建元,“只是武清伯是慈圣皇祖母的娘家,没有确凿的证据,轻易哪敢说出来。” 李建元面色凝重,“这倒是。”他今日只是过来传消息的,既然将话说明白了,便要离开回医学馆去。“若有旁的消息,我再来报于殿下。” “有劳李大夫了。”朱常溆拱手相谢,招来郑家下人送李建元出府。而后将一个百户找来,“你去瞧瞧,武清伯……”话说一半,又觉得不妥,“无事,无事。” 朱常洵凑近他,跟着一道往里头走。“哥哥是怕叫人听了去向武清伯府告密?” “不得不防。究竟不是自己人。”朱常溆捏紧了拳头,转头望了一眼厅外林立的锦衣卫们。这些人他全不知底细,遇上这等麻烦事,便是不敢用。只怕掉以轻心就换来一局死棋。 朱常洵想了想,问他,“哥哥是要找武清伯府的人在哪里?”朱常溆挑眉,“你知道?” 朱常洵笑了,“旁人不能知,但李诚钜爱上何处去,我却是知道的。”不等朱常溆细问,他自己就先揭了谜底,“教武艺的蒋千户是武清伯的次子李诚矩的上峰,平日里没少一处喝酒。他提过几次的,不过大约哥哥那时候没往心里去。” “那我们今日可能寻得他?”朱常溆的眼睛一亮。 朱常洵看了看滴漏,“同舅母一道用了饭后,我们上周记酒楼去,同掌柜的通个气,多使点银两,安排在李诚钜包下的那间隔壁,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消息。” 当下二人就安排了一番,为防银钱不够,还特地从自己的荷包里头取了不少碎银子一起塞给锦衣卫。那百户看银子多,心里笑开了花,自己还能从里头那一些做跑腿费,自然用了心思去同周记的掌柜磨嘴皮子。 “万万不可泄露我同四弟的身份。”朱常溆叮嘱道,“我们同李家二叔叔不常见面,怕立即去叨扰唐突了人家。” 百户道:“用不用另外备份礼?”小辈儿见长辈,空着手总不大好。 两兄弟对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到时候舅母会替我们安排的。” 同郑家人用完午膳后,俩兄弟就告辞。宋氏听说他们要去周记酒楼,原是反对的。“那里都是污糟糟的地方,有什么可去的?虽说是在闹市,可人多嘴杂,莫不要再撞见先头那等事。” 说的是朱常洵被绑了的那一次。 “舅母安心,再不会了。”朱常洵有点羞恼,但对方是自己的长辈,也明白是真心为着自己好,“我再不鲁莽了,有皇兄看着呢。”他拉了拉朱常洵的袖子。 朱常溆帮腔道:“舅母只安心便是了。我会看好洵儿的。” 宋氏叹了口气,还是由着他们去了。只心里不安生,还是让自己的儿子一同陪着去,“万万要看好了两个殿下,你比他们都年长,遇着事灵醒些,记住了没有?” 三兄弟一起出了门,路上朱常溆问表兄周记酒楼的状况,为什么宋氏这么反对他们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