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决,一边希望得到更多的讯息。可无论她怎么想,好似都无法破这个局。 依着朱翊钧的想法,若是起疑,不单单只怀疑朱常溆一个,连带着自己,整个翊坤宫都会被惦记上。无论谁去说情都不顶用。若是孝端皇后还在,兴许自己可以求着她去帮一把。朱翊钧虽对她谈不上爱,心里还是敬着的。 千思万绪都化作了一声叹。 朱常溆摇头,“没说什么旁的特别的话。” 郑梦境细细去看儿子的脸,发现虽然已经过去了些时候,可他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不仅心生怜意。“可吓坏了吧?” 朱常溆慢慢抬起眼去看母亲,双目略有些湿润。他上前几步,将头埋在母亲的胸前,过了很久,呜咽地道了声:“嗯。” 郑梦境轻轻拍打着他,“今晚就别回去了,留在翊坤宫同我一道睡吧。”她翻了个白眼,“反正今晚你父皇是不会过来了。” “可我已经大了。”朱常溆很不好意思。以前自己还小,也没说破,尚能勉强说服自己同郑梦境一起睡。现在都摊开来说明白了,哪里还有这份脸子提出来。 虽然心里还是想的。 郑梦境轻笑着戳了戳他的额头,“不是说当我是母亲吗?”见朱常溆面有赧色地低了头,也不同他再多说,只吩咐宫人上朱常溆过去的屋子将他留下的一些东西取来。 虽说儿子搬去了慈庆宫住,郑梦境还是记挂着,有些东西就收着也没丢,朱常溆原本的屋子搬了些东西,可旁的东西还是留下的。要在翊坤宫将就住一晚也是能够。 朱常溆立在一旁没说话,只看着母亲同宫人们前前后后地收拾着。等收拾妥当了,就乖乖地听话去洗漱。 自大了后分了自己的屋子,朱常溆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和母亲一同睡了。现在躺在她的身侧,颇是怀念过去。那时候父亲会夜夜同自己分说圣人言和律法,彼此之间毫无顾忌。 身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假寐的朱常溆睁开眼,转过脸去看母亲。她睡得极沉,睡脸看起来好似全无半丝忧愁,明明已是两鬓露白的人,看起来却好似婴孩般的天真。 朱常溆侧过头看了许久,直到脖子发酸了,这才重新扭回来。他看了眼顶上被月光照着的帐子,慢慢地合上眼,听着母亲的呼吸声,一点点地沉入了梦境之中。 今夜将会是一个好眠才对。朱常溆这么想着,也如同他所愿,做了一个好梦。 而身处启祥宫的朱翊钧就没这么舒坦了。他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田义、田义!”朱翊钧烦躁地拉开了纱帐,喊着今晚值夜的田义。 田义正在外殿和衣歪着,两只耳朵却是高高竖着,听到里头动静,赶忙跑进来。“陛下,何事吩咐?” 朱翊钧胡乱趿拉着鞋子,“皇叔回来了不曾?” 田义一愣,没想到朱翊钧会问这个问题。从不曾留意天子行动以外的他自然不知道,愣了片刻后,立即就叫了外头的一个小太监进来。“郑藩世子今夜可回来歇着了?” 那小太监本是服侍朱载堉的,可服侍的对象三天两头没回来,日子久了,田义就又将他收了回来,人虽还是挂着朱载堉的名下,可做的却是服侍朱翊钧的活计。 小太监一愣,脑子里转了转,有些木地一时没明白过来,就好似没上油的自鸣钟。田义瞧了气不打一处来,没见圣上正不高兴吗?!还这么磨磨蹭蹭的! 这一打倒叫那太监开了窍。他扶了扶被打歪了的三山帽,赶忙回道:“郑藩世子已是五日不曾回来殿里住了。奴才想着,大抵还是在钦天监那处。” 朱翊钧一屁股坐在绣墩上,自己提起桌上摆着的青花茶壶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闻言后,他道:“皇叔在钦天监?确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