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着。”朱常溆将人按在床上,“我在这里看会儿书,陪你,可好?” 胡冬芸温顺地点点头,还怕太子是骗自己的,一只手拉着朱常溆的袖子不放。过了好一会儿,确定人真的不会走,才乖乖地合眼。 朱常溆看了几页书,也看不进去了。见胡冬芸的眼珠子一直在眼皮底下转,就知道她并未睡着。弯下腰,凑近她的耳边,“往后,就只有你和我,再没有了旁人,好不好?” 胡冬芸一下就睁开眼,满是欣喜。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掐了掐脸,是疼的。 “傻子。”朱常溆将她的手按下,“是真的,不是做梦。” 胡冬芸小心翼翼地问,“那……赵淑女,还有刘淑女呢?” “她们……都出宫去了。”朱常溆道,“给母后下毒的是刘淑女,赵淑女惹得父皇不高兴,也逐出宫去了。” 胡冬芸这才高兴起来。以前一直在做梦才会有的事儿,现在竟然真的成真了。现在不见了那两个淑女,她才终于敢向朱常溆抱怨,“奴家、奴家不喜欢她们。”她噘嘴,把身子往朱常溆那边靠了靠,“可又不敢说,嬷嬷说这样不好,善妒,会叫殿下不喜欢。” “不会的。”朱常溆想起那个孩子,暗自咬了咬牙,“不会不喜欢你的。” 胡冬芸笑得开心,“殿下去景阳宫给奴家送吃食的时候,奴家就知道了,殿下心里是有奴家的。”此时此刻,她兴奋得只想抱着被子在榻上打滚。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月过去。 被强制在榻上呆了一个月的胡冬芸终于能下地了,别提有多高兴了。头一件事,就是去见郑梦境。 “这些日子,奴家没来母后身边服侍。”胡冬芸很是抱歉,“母后可别怪我,往后日日都在母后身边待着。” 郑梦境心里疼惜她还来不及。这个可怜的孩子,遭了无妄之灾,偏还是天家自己作的孽。“你身子才大好,先顾好了你自己就行。” 胡冬芸拗不过她,便只每日来看三回,权作是尽了孝心。太子身边除了她,真的再没旁的人了,对胡冬芸而言,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开心的。 朱翊钧到底还是没能彻底改了自己的脾性,过了许久,各地宗亲一一上疏要求严惩楚藩,又有迟迟等不到天子下令的朝臣从旁催促,终于让他下定了决心。 “楚藩,依朕看,要除。”朱翊钧扫过诸位大学士,“诸位卿家怎么看?” 新上任的次辅朱赓点了点头,向元辅王家屏看去。 王家屏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将楚藩抹了,都是件好事。 唯一不是特别赞成的,便是沈一贯。不过在这个情况下,他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重新当上掌印的陈矩得了朱翊钧的点头,自去一旁拟旨。 “还有,”朱翊钧沉吟了一会儿,“先前河南试点的除籍,可以推行至湖广。现在看来,好处还是有不少的。今岁河南的田赋都增了不少。湖广的效果,应该也不会太差。” 王家屏问道:“不过先前拨下去的除籍银两,怕是不足以支付湖广的。不知陛下可有打算?” 朱翊钧点头,“楚藩抄家后,让人留下一部分银钱来。旁的,全都尽收于私帑。” 只要不动国库的钱,大学士们还是好说话的。他们也做不到去和私帑抢银子,现在这个做法,算是挺公允的。 将大学士们摒退后,朱常溆找来儿子。“你说,这宗亲怎么会突然上疏的?”他有几分想不明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