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两人间并不算愉快、充斥着争吵和压抑,却刻骨铭心的一段恋爱经历,但终归有些意难平:“你觉得呢?” 白闻秋很不喜欢这种语焉不详的交流,事实上关于他在美国那三年,所有人都含糊其辞,包括他的母亲。他感觉自己置身于迷雾中,而雾外的每一个人都不愿伸出援手,任他晕头转向,不得出路。 他颇为烦躁地从上衣口袋摸出一包烟,“能抽吗?” “随意。” “你要吗?”白闻秋客气了一句。 “我戒了。” 白焰没再说你以前不抽烟,因为没有意义,可当他看清对方香烟的牌子时,仍是心中一跳。 如果巧合过多时,还能算作巧合吗? 白焰心中怀疑渐盛,忽然生出种寻根究底的冲动:“你现在是不是改喝咖啡了?” 白闻秋点燃一支烟,稍稍挑眉:“对。” “喜欢听前苏联老歌?” “对。” “最喜欢mike payne导演的电影?” 白焰一连问了七八个问题,每个都正中靶心。 但白闻秋并不认为是对方足够了解他的喜好,白焰话里的关键词是“现在”。 “莫非这些我以前都不喜欢?”白闻秋感觉很荒谬。 白焰答非所问:“你的纹身还在吗?” 白闻秋手指一颤,烟灰掉落在地,脸上出现了重逢以来最大的情绪波动,“你知道我有纹身?” “你右腕上,纹了一朵火焰。” 白闻秋深深看了他一眼,撩开衣袖,腕上果然纹有鲜红狂野的一团火,灼烧着脉搏。 “难道我的纹身早就有了?”白闻秋浓眉紧锁:“可这是我和小曼认识以后才纹上的,她也有和我一模一样的纹身,在肩上。” 白焰讶然地睁大眼,忽觉可笑至极,心中乍然涌起一股愤怒:“他们骗你的,那些也根本不是你喜欢的……” 遥遥数朵烟花炸响,盛开在天幕。 嘈乱的声音掩盖了白焰最后一句话:“是我喜欢的。” 夜里十一点,白焰来到了大堂。 谢翡正在接待台后算账,听见动静转回头,“白先生这么晚还不休息?” “睡不着,想喝点儿酒。” 谢翡了然,转身从新安置的酒柜内取出白焰存放的红酒,倒了小半杯。 “小谢老板不喝吗?”白焰接过酒杯,盯着深红的酒液问。 “谢谢,我不用。” 白焰耸耸肩,笑着问:“要不要听故事。” 谢翡一想就知道白焰是心里头憋了事想要倾诉,当即合上账本:“我最喜欢听故事。” 故事的主角自然是白焰和白闻秋。 白焰21岁认识白闻秋,那时白闻秋初到美国一年,住在曾经的教练家中,每日都会去临近一家医院进行康复训练。 某日,白焰去医院探望朋友,就这么见到了对方。 “刚认识他时,他也只有20岁,不爱说话,有些阴沉。” 但白焰就是喜欢,没有缘由,无法解释。 起初,他只是对这位来自异国的年轻人有些好奇,不知不觉间,好奇变成关注,关注又转成割舍不下的挂念,挂念最终化作入骨相思。 白焰开始频繁出现在白闻秋身边,不顾对方的拒绝和冷漠,大胆地、热烈地追求。 他为白闻秋学中文、学煲汤、学按摩;也为白闻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