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糟糕的是,这些痞气十足的狗不知怎么特别喜欢和李克梅过意不去,每次看到李克梅,他们都用挑衅和蔑视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然后就一个个奋勇向前,以跃跃欲试的姿态不停的狂吠,常常把李克梅吓得是魂飞天外。 早先,楼上楼下的邻居也给胡老头婉转的提过一些建议,希望他外出溜狗的时候要牵绳,此外还要注意公眾感受,不要到处拉屎屙尿,也不要半夜狗吠扰民,可惜的是,对于那些友善规劝的话,老头的反应总是非常强烈,“你他妈的究竟想跟老子怎么样?”摆开阵势,胡老头当即就要操左邻右舍的祖宗八辈。 本来邻居们就对胡老头十分忌惮,你说他们还能怎么样?每次他们都被骂的是灰头土脸,然后落荒而逃。 最终,大伙们只能寄希望于菩萨保佑,让这个胡老头早点死掉,但老天爷不遂人愿,虽然每天都生活在那个臭气熏天的房子里,但胡老头的身体一直都非常硬朗,他依然每天都带着他的那些狗四处巡视,耀武扬威的,这让大伙觉得真是岂有此理,以至于都开始感到绝望。 就在前天,在李克梅经过胡老头的家门时,老头那条名叫“黑豹”的小牧羊犬又朝他冲过来,看到四周无人,飞起一脚,李克梅把“黑豹”踢的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猝不及防,“黑豹”顿时哀叫连连。 听到惨叫,胡老头急忙赶到门外,李克梅朝他礼貌的笑笑,然后就装做若无其事的要走开。 显然李克梅低估了老头的暴虐兇残,没有废话,胡老头当即就捡起地上的一根榆木棍子,紧赶几步,然后就挥动棒子朝李克梅的脑袋砸了下来,看到形势不对,李克梅一边躲闪一边还试图解释这纯粹是场误会,但他的反应还是有些慢了,老头的棒子狠狠的砸到了他的左肩胛骨。 李克梅打电话报了警,过了二十多分鐘,员警赶了过来。 其实,因为恶狗扰民,周围的邻居之前也多次报过警,但员警对此类报警一直都是敷衍了事,而且他们也不愿招惹胡老头这种泼皮无赖,不过今天出警员警的表现与往日迥然不同。 在李克梅指认是胡老头对他施加人身伤害之后,俩个员警当即就把还满不在乎的胡老头扑到在地,再戴上手銬,然后把他们带到鶯歌市宝塔区辖内的一个派出所。在去派出所的路上,胡老头嚷嚷着要求解开手銬,张警官一开始没搭理,后来听烦了,就直接抽了胡老头俩耳光。肿着脸,胡老头终于消停了下来。 到了派出所,张警官问李克梅打算怎么办,李克梅嫌麻烦,他说他的诉求很简单,只要胡老头处理掉那几条狗,他就不再追究胡老头的法律责任。 “儘管给老子告去,老子等着呢。”胡老头的气焰又嚣张了起来。 “你个老东西,把嘴巴给我放乾净点。”不等李克梅做反应,张警官就先一下子变得愤慨起来,“你看人家小年轻多通情达理,你把人家打了,人家只要你处理几条狗,就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 “老子想养什么就养什么,谁也管不着。”胡老头还是一副混不吝的德行。 “你他妈的这是给谁当老子呢?”张警官也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他一边咒骂着,一边把胡老头的銬子改成了斜背銬,老头毕竟年级大了,他疼的哇哇直叫,一不小心又脱口而出,“龟儿子,我日你先人板板。” 胡老头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张警官似乎一直就在等这么一个机会。 掐着胡老头的脖子,张警官把老头的脑袋朝墙上使劲撞了俩下,然后又朝肚子猛的一拳,脸朝着地,胡老头就这么直挺挺的栽了下去,张警官还不解气,他又朝胡老头的脑袋猛踩俩脚,“妈的,这老东西怎么这么死硬。” 在给胡老头一番教训之后,张警官签发了拘留证,然后就催促李克梅去验伤,嚷嚷着一定要办胡老头一个“重伤害”或者“杀人未遂”的罪名。 因为被上了斜背銬,胡老头蠕动着身体努力想要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