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的摇她:“安颖,起床了,外面下雪了,鹅毛大雪,白茫茫的一片,快起来看。” 此时宁安颖被摇晃的好像不是躺在一张温暖柔软床上,而是身处波涛汹涌的海浪中心,下一秒就要撞上礁石,船毁人亡,无奈之下只得起床。 她乖乖听话,蒋安遂了心愿,也就不再吵闹,在床上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左滚到床右,短短两分钟便把宁安颖睡了一晚上仍旧整洁的床弄得凌乱不堪。然后趴着看宁安颖一件一件有条不紊的穿衣服,羊毛衫、毛衣、羊绒裤,最后套上羊呢外套,扣上纽扣,正弯着腰绑鞋带,愣愣的睁大了眼睛:“你怎么都会穿啊?” 宁安颖用手理着头发,鄙视道:“你都不会穿吗?” 蒋安瞬间跳了起来,像一只炸毛的兔子:“谁说的。”但是被子几乎被他弄得打结,一下没站稳便以脸朝地的姿势埋在了床上。宁安颖已经揉了揉耳朵走近了洗手间,半点没有听他说下去的意思,嘴角却是忍俊不禁的勾起,眼里都带了笑意。 两人下楼的时候,外公蒋振已经吃完了早饭,但是并没有离开,手上正翻着报纸,而外婆柳素琴好笑的看着宁安颖头一点一点仍旧没睡醒的样子:“安安下一次可别去吵你妹妹,你看安颖困的样子。” 蒋安因为够不到桌子,像是多动症一样一下坐着,一下半跪在椅子上,终于决定一览众山小的站着吃早饭,听了这话顿时反驳道:“奶奶我没有吵她,我只是叫她起床。” 庄凝端了一壶牛奶过来,放到桌上后看着站在椅子上的蒋安,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两下:“给我坐下,站在椅子上像什么样子。” 蒋安扁了扁嘴,一转身树袋熊一样挂到了庄凝身上,看那德行不用大力气拔不下来。 宁安颖已经把最后一点困意赶跑了,看着蒋安的样子抽了下嘴角,又看看外婆外公岿然不动的样子,得,我乖乖吃早饭吧。 吃完早饭后,庄凝不知道哪里拿出来两个精致小巧的帽子,一人一个套在他们头上,宁安颖的是红色羊绒贝雷帽,左侧还挂着红色的绒球,跟她红色的羊绒外套一起映衬的皮肤特别白,大大的眼睛亮而清澈,头发斜斜的绑着,活脱脱一个精致的洋娃娃,这种打扮再过二十年都不会过时。蒋安的是棕色的猎鹿帽,显得十分神气,庄凝给他戴上时候还扯了扯他的脸蛋:“现在你是小福尔摩斯了。”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蒋安马上预感到可以出门,兴奋的都要翻跟头:“去外面打雪仗吗?还有,福尔摩斯是谁?” 宁安颖简直无语了,从知道下雪开始蒋安就一直陷入癫狂状态,b市每年都下雪,难道他以前也有这幅德行。还有小孩子都是这么精力旺盛吗?她以前也这样吗? 对于蒋安的问题,庄凝显然有自己的应对的方法,她忽视上蹿下跳的儿子,弯腰温柔的摸了摸宁安颖的头,可是眼睛却是看着自己的儿子,故意板着脸道:“带你们去看冰雕,还有福尔摩斯是个人,好好走路,要是摔一跤你就留家里陪爷爷奶奶吧。” 蒋安虽然小,但也知道他妈说到做到,脚步顿时端正了很多,又对冰雕充满期待。他也很喜欢爷爷奶奶,可是他更想出去玩,回来可以继续喜欢爷爷奶奶。 而听到庄凝这样的介绍宁安颖觉得略醉人,不知道舅妈是不是为了防止蒋安再度问出侦探是什么这个高难度的问题,才说福尔摩斯是个人。这不由让她想起鲁迅先生的一篇文章里的话‘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几人走到门口寒风吹来,顿时跟室内冰火两重天,宁安颖被冷风吹得一个激灵,晕乎乎的问道:“要去哈尔滨吗?”她刚说完就想把自己嘴缝起来,但是蠢已经犯了,自己说的话,跪着也要圆下去。 庄凝惊讶的看着她:“为什么说要去哈尔滨。” 宁安颖内心宽面条类,眼睛瞪着圆圆的:“电视上都说了,看冰雕要去哈尔滨。” “要是我们去哈尔滨看冰雕的话,估计得堵路上变成冰雕了,那边路段近几天可有暴风雪,已经限行了呢?”接着宁安颖的头又被揉了揉,只听舅妈又宽慰道:“不过安颖知道看冰雕要去哈尔滨,真厉害。” 宁安颖表情闷闷的,一点都没有被夸奖的喜悦。 去的冰雕展设置在b市体育中心,这是目前b市最大的体育中心,能容纳超过十万人观看体育赛事,可想而知这个展览的规模是多么的大。庄凝一前一后刚牵着他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