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细声细语道:“昨天我打你一个巴掌,是我不对,我在这里跟你道歉,毕竟你做什么,我的确没有权利对你指手画脚。”蒋安的胸口有些起伏,宁安颖这种态度让他不安,他宁愿她像昨天一样,哪怕打他骂他也比现在好。 宁安颖看着蒋安的样子顿了顿,还是继续道:“我听傅哲说你们去靠近h省的一个偏僻山村里野营,还甩掉了保镖,这些我都能理解。不过,就算是想一想会为你的担忧的人,要是家人打你电话的话,也请接一接吧。” 宁安颖说完想要离开,蒋安走近了几步,拦住她低身下气的说道:“对不起安颖,我不是不想接你的电话,也没有嫌你烦的意思,我只是烦我自己。” 烦自己什么宁安颖耐心的等了一会儿,也没等他往下说,只是一抬头看到他眼里的血丝和不自觉露出的哀求,心中不由一震:“你发生了什么?” 蒋安如遭雷击,摇头掩饰道:“没有什么,但是安颖,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要向你道歉。”说罢不等宁安颖回话便大步离开了。 要是换成别人,肯定会被这种没有诚意的道歉给气死了,可是宁安颖在认识蒋安十多年了,怎么会看不出来,蒋安心里是真的有事。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狼狈离开的背影,气势汹汹的找到傅哲,一个劲的逼问他蒋安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傅哲怎么也想不到,看去柔柔弱弱的宁安颖一根筋执拗起来的样子这么让人吃不消,他连连败退:“安颖,蒋安他天天跟我们在学校里一起,他要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你会不清楚吗?” 宁安颖是到傅家拜访的,傅爸爸没有蒋睿忙,可是也不太可能在家里见到他,倒是傅妈妈是全职主妇,儿子待在寄宿学校,平时的日常除了打理好家里之外就是和同一阶层的全职太太们一起吃饭逛街打麻将。周日看到宁安颖上门拜访还揶揄的对儿子挤挤眼神。 傅哲简直败给了他妈了,没看出来自己躲宁安颖都来不及吗? 宁安颖一直把他逼到了卧室的角落里,无视了傅哲大声喊着男人的房间女人不能随便乱进会吃亏的话,冷笑道:“蒋安烦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是大半年,我这半年跟他说的话还没有你们一天说的多,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还真的不清楚。” 傅哲是亲眼见到过蒋安的痛苦的,听了这话不由为他辩解道:“蒋安怎么会烦你呢?安颖,真的,你别听他瞎说,他昨天在病房门口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宁安颖拖过他卧室里的一张高脚凳,坐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傅哲内心简直崩溃,真想什么都不管全部和盘托出算了。但是他知道,蒋安状态其实是在一步步调整过来,安颖也根本没那个心思,要是他说了,说不定这两人真的毫无缓和的机会了,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兄妹都做不成。 傅哲死咬着牙不开口,只说蒋安脑子里被灌了浆糊,他前段时间不止是对宁安颖态度差,简直对谁都没笑脸,还举了种种例子,说不定是内分泌失调,又保证他现在已经改了。不过介于蒋安之前做错了事,宁安颖做什么他都支持她,坚决的站在她身边。 实在问不出来的宁安颖气的踢了他一脚,然后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傅妈妈叫住了:“安颖啊,留下来吃午饭吧。” 宁安颖甜甜的笑道:“不了,阿姨,最近家里事情多,我还要赶回去呢。” 傅妈妈顿了一下,想起了她的舅舅蒋睿好像出了车祸,还在医院里呢,便说道:“你舅舅刚醒,我们也不好去打扰他休息,等他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去看他,那你先回去。” 宁安颖微笑着告辞,临走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说道:“对了,阿姨,听说傅哲哥哥大学想读医学院,是不是真的?” 傅妈妈听得一顿,面向宁安颖的笑容不变,但是往身边的傅哲恶狠狠看了一眼,傅哲简直想给宁安颖跪下了,这兄妹两个真是一个都得罪不起,他本来打算瞒着他妈报医学院的,因为读医太苦太累,家里也不一定能给多少支持,所以他妈是肯定不会同意的,现在知道了,劝说她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气呢?只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看着宁安颖离开。 宁安颖提前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便不和之前一样学校里的课堂堂不落,她之前还打算提前去美国,现在舅舅出了车祸,就先留在国内等舅舅康复。 她也不用做多少,只是注意蒋睿每天吃的药有多少,分别对应什么症状,挂的吊针都是什么溶液,大多数还是护士动手。一天,她站在病房里,含笑接待了今天的第四批探望的人,这些都是不能拒绝的人,还有些来的没来的,鲜花果篮几乎要堆满了整个病房。 宁安颖送走最后一个只在电视里看到过的中年男子问道:“舅舅,为什么不拒绝探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