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建国,尤其是建民属于特别优秀的孩子,难保会有孩子以这个为弱点攻击他。 孩子的世界比大人要简单的多,但也非常直接,甚至是残忍。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的事情。 本来她是没有读书的机会的,因为三弟赵传河不愿意自己去上学,没办法只能让她陪着也去上了,她那时候并不知道读书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但觉得学习比做饭洗衣服喂猪有意思多了,因此态度很是认真,虽然不是回回考一百分,但比赵传河和大伯家的堂哥成绩好多了,这引起了两个人的不满,串通班上的几个男孩子欺负她,要么往她书桌里扔各种各样的怪虫子,要么冷不丁站在她身后推一下,让她狼狈的摔倒。 后来赵珍珍想到一个办法,她偷偷把缝衣针针尖朝上缝在了衣服后背上,堂哥再推她的时候就被针扎破了手,虽然那次她挨了打,但堂哥从那后不敢随便欺负他了, 赵珍珍揉了揉眉心说道,“大宝二宝,要是有人在你们面前说爸爸的坏话,不要跟人家打架,回来告诉妈妈好不好?” 王建国听了这话立即又瞟了一眼哥哥,但王建民还是不看他,而是点了点头,说道,“妈妈,我们知道了!” 尽管哥俩儿都没提把同学给打了的事情,但赵珍珍还是很快就知道了,因为第二天早上,她刚和几个孩子吃完饭准备出门,张春明的父母已经气势汹汹的找过来了。 张春明的父亲张军一进门就高声嚷嚷,“一个劳改犯的小兔崽子,怎么下手这么狠,你看看我们明明的头,哎呦流了好多血,幸亏被路人发现得早啊,要是晚了估计会出大事情的!” 赵珍珍看了一眼建民和建国,建民仍旧保持沉默,但王建国却立即说道,“妈妈!张春明说爸爸是坏蛋,说爸爸是犯人!他就该被打!” 赵珍珍把挎包放下,松开牵着四宝的手,不卑不亢的朝门外迎过去,说道,“这位同志先别急,七八岁的男孩子正是调皮的年龄,他们之间有矛盾是很正常的事情,先坐下来再详细说吧!” 说着倒了一杯水饭放在桌子上。 张军本来已经做好了吵架的准备,但赵珍珍这么客气,他虽然还很气愤,但还是依言坐下了。 赵珍珍先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王建民和王建国的妈妈,是平城大学工作组的副组长,请问您在哪里高就?” 张军一愣,工作组的威名谁不知道?他疑惑的看了儿子两眼,不是说这家有下放的犯人吗?怎么会是工作组的领导?他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笑着说道,“咱们是粗人,谈不上高就,我在洪兴机械厂工作!” 赵珍珍点点头,说道,“是吗,洪兴机械厂我知道在东郊,那你每天早上要跑几十里路来送孩子上学也是很辛苦啊!” 的确如此,为了送儿子上学,每天张军都要额外早起一个小时。其实他们机械厂也有子弟小学,但第一教学质量不算太好,第二张春明虽然聪明,但实在是太淘气了,一连惹了好几次祸端之后,和同学们相处的也不是很愉快。 张军两口子早就想给儿子转学了,平城这么大,好的小学也不少,尤其是平城大学的的附属小学很好,但没有门路压根儿进不去,幸而几个月前堂弟刚结婚了,新娘子刘新兰在制药厂工作,丈母娘就在平城大学的后勤上工作,他们两口子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带着礼物上门拜访,没想到真把事情办成了。 张军点点头,说道,“可不是吗,做父母不都是这样。” 赵珍珍点点头,说道,“对,都是为了孩子!我的前夫原来是平城大学的副校长,不过现在的确是被下放到了农场,也是因为怕孩子受牵连,我已经和他划清界线离婚,这样孩子也算是跟他们爸爸划清了界线。建民他们班上这种情况的也不止我们一家,但在你儿子转来之前,无论是老师也好,同学也好,还从来没有过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