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湃冲向袁醍醐,大喊:“放手!” 马上一跃,飞身扑了过去。 女社众人惊声尖叫!瘦子贵女已然吓晕倒地。 黄棕金箔驹轰然倒地。 在极度危险的边缘,崔湃严厉的脸在袁醍醐面前放大,受到猛烈冲撞后的天旋地转让袁醍醐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殒命马蹄之下。 一声巨响后,袁醍醐落入守护周密的怀抱,崔湃将她压入自己怀中,用手臂护住她的头和背,滚落在球场地面。 感受到怀中僵硬的小身板,崔湃惊得将她扯出怀中,轻拍她的脸颊,焦急询问:“可有哪里很痛?” 袁醍醐睁开紧闭的眼睛,视线慢慢清晰,认清眼前的人是崔湃,自己并没有被乱蹄踩死。 女社成员、袁氏随从、太仆寺的马倌已经冲进场内围了一圈。 袁醍醐看了一眼还在的手和脚,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全身都很痛!” 哭得满是劫后余生的委屈。 “……” 崔湃捏着她四肢的关节,从头到脚地检查一遍,终于松了一口气,悬吊的心落回了心房,“全身都痛就代表没有哪里很痛。” 万幸,她没有受伤,只是被吓惨了。 太仆寺的马倌跪了一地,袁氏随从已经从崔湃手中接手安抚袁醍醐。 吕二拍了拍自己胸口,“无碍就好!无碍就好!” 他也被吓惨了好不好。 崔湃站起身来,吕二想跟他说两句话,谁料崔湃与他擦肩而过,径自冲过去一把就拉下了骑在马背上的尤博力,抡起拳头就开始揍。 众武将愣了一瞬,想起尤博力是渤海郡王世子,连忙上前去拉,被崔湃一声爆呵吓开。 “都给我滚!”, 崔湃重拳打在尤博力腰侧肋骨,行伍之人怎会不知此地乃是身体最薄弱的区域。 尤博力已经痛到痉挛,额角青筋暴突,发不出声音。 宾贡生觉得崔湃欺人太甚,缘何无故打人! 众人想上前质问,却被库尔麦一脸严肃拦下,库尔麦摇了摇头,众人禁声,想必是有内情他们不知。 吕二将库尔麦的动作看在眼底,走近崔湃,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瞄了一眼地上的尤博力。 “看他这个样子也是要躺半个月的。” 崔湃蹲在摊在地上的尤博力身边,低声冷言。 “你可知道她不仅是汝南袁氏的嫡女,还是陈郡谢氏的女儿!她今日若是伤着,就算皇子王孙都跑不掉!” 何况你一个小小的渤海郡王世子。 崔湃撩袍离开,宾贡生才敢招呼随从上前照看。 立在一旁的库尔麦握紧了拳头,他也很想揍上一拳,他亲眼看见中场乱战中,尤博力挥杖击在了黄棕金箔驹的后腿肚。 第25章 清河崔氏 翻倒在地的黄棕金箔驹挣扎站起身,仍然处在狂躁状态,太仆寺的马倌们已经手拿绳索,围上前去套住马脖子。 金箔驹用后腿一顿猛蹄,拖着一众人原地打圈。 马倌虽套住了它,也没有办法制服它。 女社这边贵女们受到惊吓,三三两两抱在一起落泪。 “……” 吕二等龙武军一干将领面对女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傻站在一边。 崔湃看了一眼被高文珺搂着还哭得伤心的袁醍醐,胸口一闷,好像被人一棒打在心上。 他无法上前,没有办法安慰。 崔湃烦躁转头,看见闯了大祸的黄棕金箔驹还在跳颤。 名驹精贵,太仆寺马倌都不敢对其下狠手,伤着一分,又算谁的? 目光一冷,崔湃迈步走去,一把夺过太仆寺马倌手中的马鞭。 马倌六福愣了一下,崔湃手起鞭落,狠狠一鞭子抽在黄棕金箔驹的侧身。 一道深深的血痕立刻显现,可见力道十足。 马驹疼痛的嘶鸣伴着干脆的鞭声响起。 崔湃再扬手,马驹不住后退,瞪大的眼睛里倒映出身前冷峻的男人,满是惧怕。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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