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的身子,只托付给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酸腐书生,未免太过无聊了吧。” 那姓薛的说着,便急不可耐的用舌头舔了一圈嘴唇,伸出一双大手,向老祖宗试探着伸来。 “只可惜,小娘子的眼睛不太好,不过没关系,薛爷不嫌弃你,跟爷回去以后,定然好吃好喝好玩好乐的供着你,怎么样?” 宋靖秋坐在苏萧闲的对面,抬眼瞧着那一脸纵欲过度肾虚样的薛少爷,舔了舔后槽牙,嘲讽的笑了笑。 就他这模样,竟还敢说他书生酸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就他这孬种的模样,真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怕是刀还没架到脖子上,他就已经先吓尿了。 那薛少爷正忙着调戏老祖宗,一听见宋靖秋在一旁颇不服气的笑他,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这书生是故意在美人挑衅自己,想要挽回一些自己的面子。 如此心情,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自己带出来的美人儿,饭都没吃完就让别人拐走,任是哪个男人,都断不能接受。 只是理解归理解,这全扬州城的百姓他都能理解,却不代表他就不这么做了。 相反的,就因为宋靖秋的这一表现,倒更让这个小混蛋来了与人较量的兴趣,一种源自于男人骨子里的好胜欲,在宋靖秋奋起反抗后,迅速的冲垮了他的理智和良知,占有了他的一切头脑。 “小书生,你很不服气啊?” 那薛少爷瞧着宋靖秋的样子,吊儿郎当的轻笑两声,收回了那堪堪就要落在老祖宗手臂上的右手,转过头来,面向着他说话。 “滚。” 宋靖秋本无意在这里动粗,书生出身的他,对于这些在大庭广众之下,血溅当场的暴力行为,始终略带着些抵触情绪。 而且,此次来到扬州他的本意,就是带着老祖宗吃喝玩乐,疗伤放松来了,他还不想因为这些毛头小子,而惹上麻烦,坏了苏萧闲出游的好心情。 所以即便是这个薛小混蛋如此过分,宋靖秋依旧还是保持着基本的仪态,并没有在一开始,就对人刀剑相向。 只可惜这帮毛头小子,平日里在扬州横行霸道惯了,一个个的出门连眼睛都恨不得长在头顶上,自然不会对宋靖秋的留情,感到珍惜。 他的这一声滚,没能让人适可而止不说,反倒是让这几个小子更来了劲,一个个的全都来了不服气的劲儿,抬手抓了佩剑,就都要来打宋靖秋。 “小秀才不喝酒,的确有些无趣,你若是能喝,来陪我喝两杯也并无不可。只是你方才说的,要带我回去供着,敢问公子,是要拿什么供?” 就在那几个小跟班提着佩剑,怒气冲冲的要来找宋靖秋麻烦的时候,坐在一旁的老祖宗却突然发话了。 苏萧闲也真不愧是这六界之中,众所公认的刮骨刀,平日里她那一双狐狸媚眼能勾人性命,如今将眼睛全然蒙住了,说起话来,竟也是如此娇媚动人,摄人心魂。 那小混蛋哪里能经得住老祖宗这一招,苏萧闲一说话,他就立马转脸过去,陪着笑脸应和着,就连和宋靖秋的争斗心,都被他那胆大包天的色心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那自然是小娘子说要什么,就有什么,你长得跟天仙似的,就连红袖招的媚娘都比不上小娘子半分,若是肯跟我回去,就算是要我的心,我的肝,我也定然心甘情愿的奉上。” 那姓薛的瞧着苏萧闲的一举一动,馋的口水都要滴到桌子上了,这样的话,他在这扬州的各大青楼里,不知道对着多少个姑娘,说过多少遍。 却每每都能屡试不爽,不为别的,就只为他是薛家的少爷,他有权有势又有一身不俗的本事,在这扬州城里,他就是说要星星,都能有人搭着梯子给他摘去。 却不想百试不爽的薛少爷,只今天一天,就在这小小的饭馆里,同时碰了两遍刺儿。 “姓薛的,你少不要脸了,那姑娘与这位公子般配的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这癞□□非要到这儿来横插一脚,真是恶心!” 宋靖秋身后那桌上,原本高谈阔论的小少爷,瞧见姓薛的如此嘴脸,也觉着甚事恶心,只不过碍于他在扬州的势力,一直隐忍着,没有人愿意触这个霉头。 偏赶上这小子,今日里喝的多了些,两口黄汤下肚,说话也就开始没了谱了。他身旁的那些朋友,方才便被他搞得下不来台,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他明日一同去竹林降妖。 如今他竟又不怕死的站起身来,来触这薛大少爷的霉头,当真是不要命了。 身前的那几位小少爷,无疑不替他拉袖子,使眼色,全都盼着他能在薛大少爷转过头来之前坐下,再由他们几个替他辩解两句,给人赔个礼,讲句喝多了,这事也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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