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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虽然祁和一直不明白,与自己拢共说话不足十句,只在他们共同的亲戚——姜家的红白喜事上有过几面之缘的司徒品,到底是怎么对他情根深种的。但既然按照历史,大将军注定要喜欢上公子和,好像也就没有什么疑问了。

    只是在司徒品明确对他坦言情愫时,祁和忍痛拒绝了。

    对于一个母胎solo的单身基佬来说,要狠心去拒绝这样一个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貌似还很喜欢自己的优质对象,实在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但祁和还是做到了。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他只想死!

    祁和说出拒绝之言时,其实也是小赌了一把的。毕竟历史上只说大将军喜欢公子和,却并没有说公子和喜欢不喜欢大将军。他心怀忐忑,生怕公子和与他的理解不同,就是个到处留情的绿茶叼,他这头一拒绝大将军,历史那头就直接崩掉了。

    幸好,大将军还是值得信赖的,虽被拒绝,人却很有风度。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祁和的错觉,大将军凝望着他时,带的情绪是愧疚和回避。

    不过祁和当时的注意力,都被【回家倒计时】竟减了不少的事吸引去了注意,也就没再深究。

    再后来司徒品就上战场了,与祁和再无交集。

    祁和估摸着大将军这应该是放下了,也就开始了安心等死。但很显然,哪怕司徒品能放下,司徒品他弟也放不下。

    也不知道司徒器这货脑子怎么长的,一根筋认死理,不管别人怎么说,都始终觉得祁和在勾引他哥,天天找事。

    鉴于少将军司徒器根本不会吵架,并且逢吵必输,甚至有时候还会被气哭,哭得……还挺可爱的特性,祁和也就没对少将军下死手,只当是个不懂事的小朋友来处理了。

    与此同时。

    吵架总会绷不住自己眼泪的司徒小朋友,正骂骂咧咧地站在算命摊前,听眼前一看就是装瞎的老头给他一顿瞎扯。明知道对方不像个能掐会算的,但司徒器还是忍不住驻足,扔了仨瓜俩枣在卦上,只因这老道那一句:“这位郎君,我观您面露难色,可是有什么难以琢磨的困惑就发生在眼前?”

    想起刚刚在祁和面前不争气的心跳过速,司徒器一咂嘴,可不困惑嘛,他都要困惑死了,他不仅心跳过速,出来后一摸脸——滚烫,通红。

    这真的很不对劲儿。

    无人可问的少将军,就只能寄希望于鬼神了。

    鬼神说:我也没辙。

    老道却敢睁眼说瞎话:“郎君这是遇到了命中大劫啊,百因必有果,郎君的报应便应在了东南。若能逢凶化吉,自是扶摇而上,鹏程万里;若不能,恐……”

    “恐什么?”司徒器是个急脾气,最受不了被人吊胃口。

    但不等那老瞎子再说什么,司徒家的甲士已找了过来。一队甲士着急忙慌,眼中不再见往日的肃穆,只剩下了深深的慌乱与恐惧。一看便是有大事发生。

    “少将军,大事不好,夫人唤您尽快归家。”

    再顾不上问发生了什么,司徒器已翻身上马,准备疾驰回家。但闹市纵马,很容易发生意外。司徒器事后回想起来,那一天他好像注定了就是这般倒霉。

    如果他不去找祁和,他就不会遇到老道,若他没有和老道在路上瞎耽误,也就不会撞上祁和的棺材,若他没有撞上那口棺材,也许……

    现实没有如果。

    司徒器与那催命的棺材狭路相逢,便是他的命。

    祁和给自己在柳州订的棺材,已于去年便秘密运到了京郊的汤山别庄,就等着他人死后躺进去了。而鉴于自己一直迟迟不死,祁和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把棺材安置在京中的府上,说不定可以咒死自己。

    早上姜老夫人身边的珍珠离去之后,祁和就命人去郊外取棺材了。

    京郊离城内有段距离,一来一去,就这么巧地,祁家的棺材队被正欲离开的司徒器给撞上了。

    一边是马蹄翻飞的少将军,一边是因棺材笨重根本来不及躲闪的牛车,两队相遇,人仰马翻,闹市之上传来了刺耳的尖叫与惊呼。

    幸好,司徒器马术一流,虽自己被惊马甩下,却至少避免了有无辜路人因此被践踏而亡。他自己脚上的功夫也不错,几个跃跳,就避免了受伤。

    唯一牺牲的大概就只有祁和的宝贝棺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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