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现在人在哪里?我来接你去找他。”铁军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并且给出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解决方式。 “我在铁甲巷31号。”南樯大喜过望报出地址。 “好,我刚好在附近,这就赶过来。”铁军沉声道,“你在原地等我。” s市,顶级江滨公寓。 “大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余念祖用颤抖的声音质问起眼前的男人,“你知道自己刚才说的,是现实生活里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吗?” “是不可能发生,但它确实发生了。”余思危双手撑在书桌上,叹了一口气,“不管你愿不愿意,承不承认。” “大哥!你醒醒!”余念祖走到跟前,伸出手臂箍住他肩膀摇晃,“大嫂已经死了!她死在澳大利亚!两年前!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我们有皮帕报案和警方搜索的记录!半年后法律就会正式宣告她的死亡!” “她没死!”余思危抬手甩开少年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将对方推到地壁上。“ “她没死!没人找到她的尸体!她会活着回来的!”余思危握着拳头朝少年咆哮,脸上表情是暴虐骇人的凶神恶煞。 “大哥!你清醒一点!”余念祖踉跄爬起来,朝他不甘示弱大吼,“我知道你不接受事实,但你也不能感情用事啊!你想过吗?就算大嫂真的没死,她怎么回来?你安排了那么多眼线,只要有人使用她的护照或者银行账户就会报警,大嫂她身无分文没有证件,怎么从澳大利亚回来?难道是骑着海豚穿越太平洋吗?!” “……所以她才换了一个身份。”余思危眼睛一亮,“所以她才变成了女学生。”他喃喃自语起来。 “大哥!拜托你用脑子想想!”余念祖已经要被眼前人的执迷不悟气得抓狂,“一个三十多的妇女怎么可能突然变成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学生?就算是整容那也是有恢复期的好吗?最重要的是——”他深呼吸一口气,“你不是派人去查过吗?溪周南崖村的牛芬芳,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她的身份是确实存在的,没有作假。” 听完这句,余思危的神情从迷茫渐渐变为冷凝。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确实很不合理,但我知道她是我的妻子。”余思危坚持己见,“我有证据,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直觉也可是出错!”余念祖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你知道关心则乱吗?除了你,还有谁这样认为?还有谁支持你的看法?” “康飘得。”余思危僵着脸吐出三个字。 “what?”余念祖的眼睛顿时瞪大如铜铃,“你真找了他?那个香港人?” 余思危没有说话。 “ohygod!”余念祖抬头望天,脸上是绝望的欲哭无泪,“大哥!你为什么会相信容子瑜那个女人的话?她说那个康飘得是玄学大家你就信了?她说康飘得是首富御用风水师你就信了?她就是只贪得无厌的毒蝎,到处找人骗钱!说!你给了康飘得多少?”他怒视余思危, “很多。”余思危只说了两个字。 从认为“两百万只是小数目”的大哥嘴里听到“很多”两个字,余念祖惊呆了,他相信那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匪夷所思到余思危甚至不愿意说出具体金额。 “你这个……你这个……”余念祖气的牙根子磨得霍霍作响,“你这个疯子!神经病!”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名词。“你不是余家最聪明的吗?为什么会相信那个骗子的话?他就是抓住你的心理说些你想听的,然后骗你的钱!你挣那么多钱就这么白白送出去了?那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你不眠不休努力挣回来的啊!你就甘心送给那个骗子?难道没有更好的用途了?!” “你说呢?那么多钱,你说我该怎么用?”余思危望着少年笑笑。 “你可以……你可以去做慈善,可以扩大产业,如果要寻求内心平静,也可以捐助宗教信仰机构!”余念祖有些急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