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相貌应当是许多女人倾倒的对象,是豪车后排的贵客,是人生舞台的主角。 普通人在什么情况下会选择牺牲自己的性命去保护另一个人呢?仅仅是因为出色的职业道德吗? 南樯心中有了一个更加符合现实的猜测。 而现在,她决定基于这个猜测,进行一次攸关性命的赌博。 “军哥哥,能麻烦你先把车开到另外一边去吗?” 她坐进副驾驶,指了指路边:“回溪周以前,我有点儿事想和你说。” s市,南创大厦顶楼。 余思危和宋秘书面面相觑,房间里的氛围一时安静到可怕。 “我、我马上去查车厂那边,看太太到底和他们提了什么要求!”强烈的求生欲让宋秘书急中生智,立刻自己给自己安排活儿。 余思危抿着嘴唇,脸色寒凉。 然后他的视线越过了宋秘书,投射到了玻璃幕墙外——对面大楼上有几位蜘蛛人正在高空作业,他们拿工具清洗着玻璃外墙,保险绳随着他们的动作上下起伏。 几乎是一瞬间里,余思危的眼睛亮了起来。 “小宋,你还记得我今年的登山事故吗?”他忽然出声询问。 “您用‘武士’手表报警的那一次?当然记得,当时您的登山绳在半途中断了,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割的,怎么了?”宋秘书还没从老板的跳跃性思维里回过神来。 “当时你信誓旦旦的说,除了我和你,不会有第三个人碰到登山绳。”余思危盯着蜘蛛人,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不,其实你判断错了,还有一个人可以碰到绳子。” “谁?怎么碰?偷还是抢?”宋秘书有点糊涂了。 “不,不用偷,更不用抢,他能够光明正大从你手中接过绳子,放进自己的地盘。等合适的时机来临,他会在绳子中部割个小口子。之后就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安静沉默的等待。等你先把绳子收进储藏室,等之后某天,我心血来潮拿出绳子找地方攀岩——如果那样做的话,无法负重的绳子会在半途突然磨损断裂,我则会坠入深渊摔个粉身碎骨。而一切的一切,最终只会被判定为意外。” “他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手套不留指纹做这一切,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余思危冷冷补充道,面色如冰。 “谁,谁能做到这样?”宋秘书惊讶极了,声音发颤。 “一个常常在我身边,并且熟知我行踪的人。”余思危沉声吐出答案。 铁军将车开到了人迹罕至的偏远小路上,熄灭了发动机。 “怎么,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他转回头望着南樯,笑容腼腆。 “军哥哥。”南樯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向他:“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姑且当作是坊间流传的小道消息,随便听一听。” 铁军不无彷徨的点了点头。 “我想要和你说的,是一桩凶杀案。”南樯盯着他的眼睛,慢慢的,一字一句道。 铁军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里消失了。 “南创的副总蒋仁死了,你听说过的吧?他是活活在水里溺死的,一个年过半百的富豪为什么会出现在偏远的市郊,而溺亡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如今看来,人为的概率恐怕要大一点。” 无视铁军突变的脸色,南樯按照自己的步调,娓娓道来。 “我猜啊,也许有这么一种情况,有人用借口在深夜里把蒋仁约了出去,这一定是个不得了得借口,足以让老谋深算的蒋仁愿意单刀赴会。然后凶手带着蒋仁来到没有监控的危桥附近,他非常熟悉地形,找机会让蒋仁落到了江中,也许是逼迫,也许是引诱。总之,亲眼确认蒋仁浮不起来以后,凶手收拾现场毁灭证据,直接离去。” “而其中的需要转移的证据之一,是蒋仁的车。也许是担心车会过早暴露蒋仁的踪迹,或者是担心行车记录仪,总而言之,凶手并不愿意蒋仁的车留在现场。所以他把车开走了。而到现在警察也找不到那辆车。那么大的一辆车,如何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呢?” 因为那是一辆已经有些年头的老款豪车,所以我猜,汽车其实并没有不翼而飞,它只是被拆了车牌后,短时间内做了伪装被藏了起来。比如卸了轮胎,或者破坏发动机,总之它应该被直接扔到了某个废旧车场,或者某个大型二手车库里去,凶手反正是早就考察好了地点。” “但是,这依然是个有破绽的方案,因为也许有人会发现这辆车,然后花点时间把它修好,再投入市场使用——作为二手车贩卖,或者低成本出售给地下车行,后者可以采用套牌的方式,让这辆车看上去拥有合法手续。所有凶手留下了车钥匙,这是他另外一把保险。”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