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对于他,她应该存着同他一样的心思,然而她的欲要离去让他明白,原来他自作多情了。 他自嘲似的冷笑一声,她不明所以,眼巴巴的等着他回答。 可他就是不说话,她开始胆怯起来。其实她到底是不是探子根本不重要。他说她是,她不是也是。他说不是,她是也不是。所以,他对她的印象太重要了。 面对如此沉默的他,她的自说自话显然已难以继续下去。她勉强挤出柔和温良的笑容,话到口边还未挤出来,就听到他说“所以,你是什么意思?想离开?” 一句话击中主题,丞王殿下果然英明,言语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她瞪着一双温暖纯净的眸子,怯生生的望着他,试探性地问:“那......我能离开吗?” 作者有话要说: 掌控权一直在陆予骞手上。宝宝们猜他会说什么,怎么做? ☆、惊愕 还是那双他喜欢的眼眸,小动物一样干净无杂质,只不过如今里面多了许多恐惧。 不管是身为皇子,还是身为统帅几十万兵马的将领,陆予骞都有能令他倨傲的资本。他承认是看上了眼前这个姑娘,想将她带回丞王府。 他们相处愉快,他喜欢每日睁开眼,便能看到她暖意融融的笑脸。喜欢归喜欢,却也没到非卿不可的地步。他母亲的例子告诉他,强求来的感情没滋味。如果她真的这么想离开他,那么…… 他长叹一口气,沉声说:“罢了。既然你想离开,我也不勉强你留下。” 言语一怔,惊愕不已,她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还未容她表达感谢,又听说:“我记得你身无分文的,需不需要给你些盘缠?不用还,缘分这事很难讲,说不定日后你单独去峪京寻我,咱们都无缘再见。哦,对了,那个小面人记得带着,相识一场,留作个念想吧!”容她离开的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所以这是他最后的一点小心机,如果她真的那么无情,那他也真的不强留了! 心想事成的同时又得到一笔路费,她应该满心欢喜感恩戴德的。可也不知怎么了,她的心头竟然一酸,鼻子也酸酸的,好像有什么强烈的感情难以抑制,想要从心中喷薄而出。 她微微垂眸,紧抿双唇。片刻后,仰起脸微微张了张嘴,想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来。 其实她对他是有不舍吧?他唇角一勾,痞痞一笑,悠闲散漫地缓缓启口,“哑巴了?如今世道混乱,你只身赶路不安全,自己多长个心眼,注意安全。” 她双手背在身后搅着手指,手指头被互相掐的生疼。她明明很想抬起头跟他说,谢谢这些天的关照,然后厚着脸皮收下他所赠的银两,最后笑着跟他说声珍重。可想说的话太多太多,结果都郁堵在了嗓子眼。 她抽了抽鼻子,疏通了好久,最后终于挤出了一句,她说:“您的伤口还没好,我还没报答完您的救命之恩,等您伤好了,我再去寻亲也不迟。” 她的话像夏日里的一股狂风,陆予骞的心头被吹的,像河水一样轻快的荡漾起来,所有的不快一扫而空。 先是浅浅的笑意从他幽沉的眼底缓慢升起,而后他一直挂着慵懒散漫表情的脸上,终于呈现出了不一样的欢快痞赖模样。最后他并不怎么领情的语气傲慢地说:“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言而无信非君子。” “本来就不是君子。”她小声嘀咕,说罢,抬眼看了看他,神情暗藏幽怨。 她嘀咕了句什么他没听到,可她的表情,他却看清楚了。是她自己要留下的,又没人逼迫她,瞧她这副小媳妇受了委屈似得模样! 他微眯双眼目光探究,盯着她的脸一瞬不瞬的看了半响。看的她满脸疑惑,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等到火候差不多了,他开始半真半假的调侃她,“当时高茁说你像姑娘,我还觉得他瞎了眼,这些日子接触下来,我看着你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