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据说阿笙是陆予骞和任震从街上捡来的小孤儿,阿笙长得合任震眼缘,陆予骞感念从小任震对他照料有佳,为人也忠诚对主子绝无二心,因此特别恩准任震把阿笙带回了丞王府收做干儿子。 阿笙舌头不利索,脑子却很是机灵,也是块练武的好材料。现如今他们爷俩一个照料陆予骞的日常起居帮他打理府里琐事,一个跟在他身边做贴身小侍卫,可以说是陆予骞绝对的心腹。 在一些文字记载里太监因自身的一些经历,基本都是阴险黑暗变态的一类人,但任震不是那样的人,他周身似乎围绕着一团和气。身为陆予骞的心腹自然人人高看他一眼,但他从不侍宠生娇,即使是府里一个打扫的低等下人,他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 言语来了丞王府以后,更是对她毕恭毕敬。人与人相处就是那样,你待我恭敬亲厚,我自然也回以尊重亲近,也因着陆予骞的关系,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还算熟稔。 见任震拱手相迎,言语也依样还礼。还未等她开口说话,就听到媒婆尖声笑语地高声吆喝道:“哟,这位就是言公子?妾身给公子见礼了。”话说着她微低头,略略纳福,而后抬起脸,继续笑道:“瞧瞧言公子这副面白如润玉,俊俏倜傥的好模样,委实是位偏偏佳公子。就这副好相貌,若被姑娘们看到还不哭天喊地的要嫁呀!” 媒婆脸上的笑容像是一朵盛放的菊花,目不转睛的盯着言语上下打量,那双闪着光芒的眼睛像看砧板上待宰的小鱼一般。 言语被她张口就来的漂亮恭维话说的哭笑不得,她面露无奈,微蹙着眉头询问式的看看任震。 任震笑的一脸灿烂,拱着手笑说:“老奴在这里先给公子贺喜了。”说罢,目光转向一旁花枝乱颤的媒婆,“这位是柳三娘,是咱们峪京有名的媒人,由她牵线搭桥保成的良媒,婚后小夫妻一准和和睦睦,日子必定过得风生水起一派红火。公子把亲事交给她,就擎等着算准良辰吉日娶佳人过门吧。” 柳三娘听到任震的溢美之言,丝毫不知道谦虚是怎么回事,她继续添油加醋自吹自擂,“不是妾身说大话,咱峪京城里城外有一大半的婚事都是我促成的。妾身这双眼睛看人最准,谁与谁有夫妻缘最登对,婚后是否夫妻和顺敦睦,我打眼一看便能看准七八分,把婚事交给妾保您一辈子家顺和睦,儿孙满堂。” 儿孙满堂?!言语无奈至极反而笑了,让她娶妻生子,这不是吃饱了撑得瞎胡闹嘛!这个陆予骞真是混闹的没边没沿了,着实不知轻重。 她直言拒绝,“有劳夫人为在下的婚事受累了,只是我自小身子孱弱,姑娘跟了我怕是要受委屈。况且我眼下还有事在身,成亲这事日后再说罢!” 保媒是柳三娘维持生计发家致富的行当,给丞王的贵宾保媒,好处自然比想象中更丰厚,她如何能让到了嘴边的肥鸭子跑了。 三寸不烂之舍是一个好媒婆首要具备的条件,只听她说:“哎呀,公子,妾身知道您这么金玉样儿的人做的是大事,想的也比咱们这等俗人长远。可这普天之下,哪桩哪件能比的上成亲这事大?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有小娘子给您操持家务,保您在外做大事后顾无忧。您瞧您这年纪也该成亲了,孔圣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妾身看您身子骨健朗着呢,婚后让尊夫人再给您补补,来年冬天定能抱上大胖小子。” 言语甚是无言以对,直想吐着舌头翻白眼,孔圣人说过那句话么,可千万不要被孟圣人听到,否则他该不乐意了。她扶额叹口气,“婚姻是大事,家下祖母此时并未在峪京,我不好随意娶亲。” 柳三娘摇摆着胖乎乎的玉手,笑道:“这个公子不用担心,妾身给您挑选的这几户人家的姑娘,甭管哪家,尊老夫人看了定当心里喜欢笑不拢嘴。再说成亲也不是一日能办成的事,今日咱们商议完此事,任大总管便差人去请尊老夫人,您喜日子之前,肯定把该办的咱都办妥了。” 话说着她端起茶杯灌了口茶水,满脸堆着笑继续道:“您这婚事由咱们丞王殿下亲自操劳,是多么光耀门楣的一宗喜事,有多少人盼都盼不来,您如此推三阻四岂不是辜负了王爷的一片苦心。” 话毕,她起身往言语跟前靠了靠,略微压低声音说:“让您娶亲是好事,又不是害您,妾身猜您可是脸皮薄,害臊是不是?娶亲人伦世人都得走此一遭,您娶亲后自会知道里头的妙趣,到时候您该后悔娶妻娶晚了。” “言公子,我来给你道喜了。”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