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堪比魏王与龙阳君。 她到底哪里像男宠?陆予骞又何时夜宿故园了?对此言语已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管不住别人的嘴,想要制止谣言就得从自身找原因,规范自己的言行,令谣言在真相中消失。 她不知道谣言有没有传到陆予骞耳中,但自从媒婆来后他再也没出现在故园。想想也是啊,如今他身侧有美人相伴,自然不需要再拿她取乐逗闷子,还来找她做什么呢! 她为了避嫌,也为了不去看他们秀恩爱给自己添堵,也没再过憬彼去找他。两人虽住一个府邸,相距不远,却开始过起渐行渐远的生活。 陆予骞是不来找言语逗闷子了,但他那个好堂妹陆筱,却是一得空就往丞王府的故园跑。 现如今,言语知道流言蜚语的厉害性。她虽是姑娘,但毕竟现在的身份是男人,她不止一次的提醒陆筱人言可畏,男女有别,还是注意影响的好。 哪成想,陆筱对言语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她无所谓地说:“谁爱乱嚼舌头让他嚼去好了,反正咱俩男未婚女未嫁,大不了你入赘我肃王府,做我的郡马。你虽个头不如唐晔,但长得眉清目秀很是俊俏,咱俩不打不相识,我看你顺眼,你我也聊得来,我与其费心费力苦求唐晔无果,不如舍难求易与你喜结良缘。怎么样,你喜不喜欢我? 言语闻言瞠目结舌,她心道,他们陆家人是遗传性脑子有坑、发育不健全吧? 喜欢一个人是如此简单的事?想喜欢便喜欢,说不喜欢便不喜欢了?陆家人的爱情是自带开关的么? 她稳着性子劝慰陆筱,“郡主,姑娘家可不能乱说这些话,我身份卑微、材朽行秽配不上您,您应当找一个与您门当户对的郡马爷。” 陆筱傲娇的郡主脾气发作,她拔高嗓门嚷嚷道:“怎么着?连你也看不上我?我的眼睛又不瞎,你说的这些我能看不出来?你就是个饭桶,在我看来也是金漆饭桶,本郡主喜欢,谁敢说咱俩不配!” 言语呆若木鸡,她似乎看到眼前一群乌鸦呱呱飞过,陆家人这几句话气死人的功夫,绝对是家族性遗传呐! ...... 日子过得不舒坦的人,并不是只有言语。自从那日从酒楼回去后,唐晔的日子也过得像掺了黄连似得苦。 言语又一次直言拒绝了他,他有心想制造机会与她见面,可她一直躲在丞王府里不出门。他去丞王府里找她,王府管事推三阻四给他制造麻烦。 丞王因腿伤缘故在府里静养闭门不见客,他即使有心借探视丞王的机会去看看言语,也不得结果。唐晔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六年前,一日一日度日如年般煎熬的人心力交瘁。 这一日唐晔休沐在府,唐婷突然带着一位长相秀气的姑娘来到了他所居住的院子。 平时唐婷偶尔邀闺中小姐妹过府小聚,但她们都在唐婷的小院里,即使偶尔到花园里赏景观鱼,也尽量选择避开唐晔兄弟们所住的院子,绕路而行。 唐晔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是一个性子温婉,做事谨慎知进退的姑娘。她肯定不会如此没规矩,随便带闺中未婚配的姑娘进男子住处。 不等他开口询问,唐婷看穿他的心思便开口解释道:“大哥,这位是柳真,户部尚书柳大人家的二姑娘,今日她听我说起你也爱兰养兰,临时想起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你有时间吗?” 大昱民风不算封闭,既然是有问题要请教,两人有共同爱好,互相交流一下经验也未尝不可。唐晔欣然应允。 柳真嫣然一笑,曼曼开口道:“我有一株独占春,我想给它翻盆,有的书上说应当选一晴天,放太阳底下晒把根晒干发白,有的书上说放背阴处阴干,等根失水偏软后再上盆。以世子的经验,应当如何?” 唐晔略一沉吟,而后说:“晒根是为让根发软而好上盆,叶子要盖住不晒,不可多晒,盖住兰叶晒半个时辰即可。” 一阵微风拂过,带起阵阵淡雅香气,兰叶随风摇曳,柳真侧头微微看了唐晔一眼,又把视线挪回了面前的纹斑兰上。 唐婷一直站在一侧静默不语,目光滴溜滴溜在他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小脑袋瓜也大风吹风车似得转个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