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我的内心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安定。之前对于断袖之事也略知一二,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感情后,我不止一次的自我怀疑。 为了验证,是否真的如自我怀疑的那般,我曾试着不去见他。可是不行,那种想念,就像毒虫一样啃噬我的心。为了抗拒思念,我流连温柔乡,可是没用,都没用,再美的美人也勾不起我的兴趣。 我滥用各种药丸,一度把身子掏空,差点葬送了性命。我缠绵病榻期间,他来看我,当我见到形销骨立的他时,我才知道痛苦的不止是我一人。 他跟我说对不起,他对我是一见倾心,接近我只为满足私欲。他从不敢奢想,有一日我会像他爱我一样爱他,可没想到我……我们互诉衷肠,也有过一段逍遥幸福的日子,可是很快便被我父皇察觉到了。 父皇大发雷霆,若不是我外公和长兴候出面求情,恐怕我早已被活活打死。父皇为了拆散我们,把他远调符州,没有皇命不得回京。 他走后,我母亲逼我娶妻,往我府里塞了好些女人。我不从,我母亲就要死给我看,我能怎么办?分开这些年,我从没有一刻忘记过他,然而至此一生,我们也无缘相守。” 有权有势如何,身份尊贵如何,依然无法改变他的悲剧。 过了片刻,他欲言又止的犹豫许久,才缓缓地说:“唐挚出事后,唐家人情绪激动,我父皇一直没正面说过任何话,但今日傍晚他对肃王说了一句话。他说,谁家的儿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娇娇子。你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言语思忖片刻,歪着脑袋试探性地说:“皇上偏心唐家?” 郑王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狠戾而又畅快的笑意,他微眯着眼目注视着跳动的烛火,目光悲伤又锋利。他说:“意味着唐挚是谁射死的已经不重要了。父皇要借此一举拔除秦家,以及与秦家有所关联,依附秦家的一众势力。”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家常似得话,背后居然藏着如此深渊的含意?言语愕着大眼,惊诧不已。她不懂里面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但她知道韩国公是陆予骞的亲舅父,那陆予骞……郑王懂言语的担忧,他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这事刚出,往后如何谁也说不准。老九不光是父皇宠爱的儿子,还是个有能耐的人,他不会被此事波及到的。”说罢,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按理说这些事老九不跟你说,轮不到我来多嘴。但是,小语啊,我是真心把你当成知心人,可如今出了这事。老九与秦家的关系,你该知道,我的立场,你也该清楚。” 言语似懂非懂,怔怔的看着他,缄默不语。 他对她露出一个疲惫的笑脸,“语啊,我虚长你几岁,你听我一句劝。你一个姑娘家别四处乱跑了,寻到亲又如何,将来嫁人后,跟你最亲的还是你的夫君。以前不赞成你跟老九,是觉得简单的生活更适合你。可如今既然你愿意跟他,往后就跟他好好过。以前我也跟你说过,像我们这样的出身,外表尊贵光鲜,实则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有些事该看开的时候,你也别钻牛角尖。” 话毕,他扶着椅子站起来,抚抚衣袍上的褶皱,又抚抚鬓边乱发,而后朝她眉目灿烂的露齿一笑,“得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撒泼卖惨求预收,新文《小娇妻撩夫日常》 三公子vs他家夫人日常小段子。 某段时间手残患者乐琋热衷于绣荷包,绣工难看就不用说了,指头也因此被扎成了蚂蜂窝。爱妻心切的三公子百般劝说她放弃,可他家夫人说她是一个特执着,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人,她一定能绣出一个满意的作品。 于是,第二天,云湜神秘兮兮的把乐琋带到了国公府最外墙某处。 乐琋不解,“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