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韩国公如何还等再坐得住。 不得不说,眼下嘉正帝这招“敲山震虎,引蛇出洞”用的实在是妙。就怕韩国公听到风声后还能稳住不行动,但凡他一有动作必定立即粉身碎骨。 既然消息是貌似隐秘的实则公开的信息,陆予骞肯定也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他没有即刻赶去找韩国公劝慰他什么,因为他清楚以韩国公的脾气秉性,爱子心切的他不会继续选择坐以待毙,他势必一意孤行拼死一搏。 不管是父皇,还是舅父,陆予骞阻止不了他们的任何行动。他第一时间预想了所有最坏的结果,并且迅速派出手下众亲信,按照他所安排的行动起来。 他自知秦家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凭他之力已无法挽救更多。但后宫女人的生存却与前朝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果秦家被彻底连根拔除,那以她母亲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就算为了稍安母亲心,他也无法坐视不理,而且秦家以及其一众势力彻底倒台,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可他到了如今地步,他能做的十分有限,也只能按照他的方式,尽力去阻止情况朝最恶劣的方向发展。 至于他对言语所说秦家事能殃及到他,这话其实是半真半假,试探她的成份居多。 ...... 言语和陆予骞在一起时,两人的对话基本是扯闲篇,他从不对她说任何他公务上的事。她也没有任何渠道,了解大昱朝堂上的是是非非。她想,既然嘉正帝要借此事彻底拔除秦家,肯定是韩国公威胁到了皇权。 权利场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以陆予骞和秦家的关系,如果秦家被彻查,他想孑然一身置之事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这个时候也是他势力最薄弱之时,如果有心人想借此时机踩陆予骞一脚,大概够他头疼一阵子。 眼下一听说他真的可能被殃及到,她一下子急了。迅速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与他面对面而坐,急急追问:“那怎么办?有什么补救的办法没?” 他气定神闲的微微一笑,“我都不着急,你如此惊慌做什么?”说罢,歪着脑袋,眼神探究的觑她的眼睛,戏谑的打趣道:“关心我?” 何止是关心,简直是操碎了心。她也不否认,直剌剌的与他对视,神情自若地说:“当然关心你了。你于我有三次救命之恩,我就算再没心没肺,也还知道关心救命恩人。” 他嘴角噙着那抹笑意渐渐消失无影,眼眸中原本澄亮迷人的光泽瞬间黯淡下来,他目光幽幽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而后唇边荡起一抹讥讽笑意。 她知道她的话伤到他了,她虽刻意却也是逼不得已的。她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无法掩饰对他的关心,但关心一旦过了头就是麻烦。 她现在相信,他说什么三个月时间放下,绝对是见鬼的瞎扯,看看他如今这副受伤的表情,像是一个要放下感情的人该有的吗?两人变成现在这样暧昧不清的关系,纯属是自欺欺人的荒诞笑话。 平日里的甜蜜,也不过是他们不想伤害对方,而刻意收敛负面情绪、避开敏感话语,维持出来的表象而已。一旦有一方忍无可忍,关系破裂便是分分钟的事。 因为秦家的事,他本来就心情抑郁,如果两人再如此僵持下去,估计今夜她的恩也报到头了。她不是不能离开他,只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添乱。她心疼他,却无力为他做什么,只能见势不好赶紧开溜,省的惹他生更大的气。 她抿了抿唇,语气僵硬地说:“那个,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啊!”说罢,从他身边溜下软榻。 他冷眼观察她的言行表情,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这是她的老毛病了,遇到问题不去想正面的解决办法,先是左右闪躲,如果实在躲不过就抱头逃跑。 他被她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上去揍她几拳解解气,可是不行。他自嘲的想,不管是生气也罢,苦恼也好,都是活该自找的,谁让你爱她呢,如果不爱不就不用生这些闲气了。 那日说要她报恩三个月,然后放她走,他是真想借此抹平心里的不甘,跟她好聚好散。可是试过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把感情想的太轻松简单了。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