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没守信回去,所以她决定装傻充愣,以静制动。她的手在他的手上稍作停留又往一侧摸去,抓着被子里往身上拽了拽,继续闭目装睡。 他怎会不知她已经醒了,不过她装睡,他也不急着找她质问什么。他不拿自己当外人,利索麻溜儿的把自己扒的只剩一条中裤,掀开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 她蜷缩着身子,面朝里侧背对着他。他从后面抱住她,右臂从她颈下穿过,左臂环上她的腰身,侧着身子严丝合缝的与她贴在一起。 他的胸膛触到她的后背时,她的身子僵了一瞬,任由他紧拥入怀,她继续装睡。 这会子两人难得的生出默契,各自保持沉默不语,可是越是不说话,越不知该如何开口打破寂静。 沉默着沉默着,瞌睡虫来袭,她在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因为身边多了个人,就算睡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睡得那么沉。她不知道这一觉迷糊了多久,再睁开眼时,四周还是一片漆黑。身后的他呼吸平稳,应该也睡着了。 身子一直被人牢牢的捆绑似得抱着,时间久了便生出疲惫感。她小心翼翼的把环在腰上的手臂拿开,又把覆于胸口部位的手掌挪走,然后悄悄翻身与他面对面。 黑暗里他侧身而眠,呼吸平稳,面容平稳安宁。她的手指隔空滑过他饱满的额头,挺拔的鼻梁,吻感十足的嘴唇,线条俊美的下颌,轻轻点了点他的喉结。 她知道他把自己扒的挺干净,仗着他睡熟了,她有恃无恐的轻声嘀咕,“你不是挺能耐么,怎么不把腰往下一块脱干净了呢,光扒了上身有什么意思。” 忽然手被一把抓住,他攥着她的手往他腰上一揽,微抬上身吻上了她的唇。他轻噬着她的唇瓣,低声说:“等着你给我脱啊!”声音明显带有刚睡醒时独有的谙哑鼻音,嗡嗡而又点勾人心的魅惑。 “嗯?”他离开她的唇瓣,微眯着眼觑她的脸。 他的唇角漫不经心的勾着,浑身上下散发着慵懒暧昧的气息。见她傻乎乎的望着他不说话,复又低头轻啄她一下,笑问:“哑巴了?” 方才她不知道他已醒,此刻已窘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笨呆呆的点头又摇头。 他邪魅一笑,“我会治哑病。”话音未落,低头吻向她的唇瓣。 他的唇堪堪落下之前,她迅速转头,他的唇停在了她的耳后位置。 魅惑人心的男色还未令她彻底迷失心智,此刻夜色撩人,气氛旖旎暧昧,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相爱的男女吻着吻着,能吻出什么天雷勾地火的事情来。 虽然愿意,但她不想以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跟他发生那么亲密无间的事。 她的拒绝令他有些沮丧,他离开她的身子躺了回去。沉默许久后,他声音平静地开口说:“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么,如果你一开始就不想陪我,为什么要答应?” 是啊,谁都知道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是段多么难熬且磨人的过程。所以,为什么要残忍的给别人不能实现的空头承诺? 她的心早已习惯浸泡于苦涩中的感觉,她抱歉地说:“对不起。虽然我不是一个行为检点的女人,但主动把自己送到男人床上这事,我还做不到。” 她的话令他心头猛地一阵抽痛,像被人一下子扼制住了致命点。他抬头去看她,厉声道:“胡说!谁说你行为不检点?” 她无力的笑笑,口气风轻云淡地说:“事实如此,还用等到他人说吗?” 他怔了一瞬,将她拥入怀中,怅怅的叹声道:“我该拿你如何是好?”指腹抚摸过她的柔美的眉眼鬓发,“不要胡思乱想,你很好,无人能替代的好。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周全,让你受委屈了。” “你没错,你是最好的救命恩人,是我太矫情了。唉,不说这些了,等我离开后,谁还总记得言语是谁。”她的全身似被被一种淡淡的,苦涩的悲哀包裹着。 他说:“不对,你这话不对。如果你走了,有人会记得言语是谁,一生一世都记得。言语,言语的言,言语的语,是么?”他紧紧抱着她往胸口按了按,那个地方好像空了一块,无论如何都填补不满一样。 她无声哽咽,静默不语。 “言语,我发现我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