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同意,五彩缕被她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系在他的手腕上,她又伸出自己的手腕同他的摆在一起,心满意足的欣赏一番。笑吟吟对他说:“你就是我家宝宝啊!我希望我家宝宝,永远永远的平安顺遂,康健喜乐。”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环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心口的位置按了按。 他对过节没有太大的热情,她则不然,绝对的以节寄情,并且发挥到了极致。门口摆上天师艾,门户上悬挂上菖蒲,床帐洒上雄黄酒,用雄黄酒给他画额,他由着她了。可后来,她非要往他身上挂艾老虎,他死活不能接受那么个玩意儿挂身上,太有损他的颜面。最后她妥协,把艾老虎挂在了他们的床帐上。 冷眼旁观她折腾完毕,他带着她来到了军营里。 将士们今日无大事,都聚在一起过节。他们来时,汪海洋和几个副将正在射角黍。 他们所用的角黍不同于普通的食用的那种,角黍是圆形的体积很小,被钉在特质的盘子里,用小角弓架箭来射,射中者食得此角黍。 她刚刚瞎折腾一通,却还未有机会吃上角黍,他歪头问她,“想吃么?” 她眼睛一亮,扬唇笑说想。 他笑得宠溺,捏捏她的鼻子,颇为傲娇地说:“等着。” 角黍圆小而滑腻,小角弓的准头和力道都很差劲,所以想射中并不容易,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反而添了几分趣味。陆予骞完美的向言语展示了,什么叫百发百中,看眼着角黍越来越多,她开始担心自己的胃容量到底够不够大。 言语记得,以前曾听陆筱评价过陆家兄弟们的箭术和骑术。她说陆予骞射柳技术一绝,今日难得有机会,她想见识一下。因此当陆予骞放下小角弓回到她身边时,她先是对着大加恭维夸奖一番,而后又说:“听郡主说你会射柳,真的吗?” 什么叫会呀!放眼整个军中,包括他那些兄弟们,射柳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男人有时候跟小孩子是一样的,尤爱展示他所擅长的事,尤其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对于陆予骞来说,这些事根本不用特别向人展示,因为都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是言语没见过,这可不成。他问:“想看?” 她眼睛亮晶晶的,冲着他讨好的笑笑,点头如小鸡啄米。 她的小模样让他爱的不得了,他笑得春风得意,低头附上她的耳边说:“那我射给你看的话,回去后有没有奖赏?” 她皱皱鼻子,伸出食指点轻点他鼻尖,“趁火打劫?” 他扫视四周见没人注意,一口叼住她手指,轻咬慢撩,追问:“有没有?” 她急于抽回手指,急急地答:“有,有,有。” 他舔舔她的指尖,松开牙齿放她一条生路,语气欢快对她说:“擦亮眼睛看着。” 射柳即是一种游戏,也是一种竞技。军营里的男人如狼似虎,沙场上驰骋厮杀下来的,身体里好斗因子格外激昂澎湃。 陆予骞组织众人射柳,技高一筹者有赏。众人都聚集了过来,这不仅仅是个拿赏的机会,还是一个在上峰面前表现的机会,因此但凡有点本事的将士,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小兵折来柳枝,插于空旷的场地上,在离地数寸的地方削去树皮露出白色,并在柳枝上系上丝帕,作为谁射某柳的标志。陆予骞手握弓箭,纵马而驰。他俊美的脸上神情漠然傲居,傲然睥睨的眼眸居高临下的扫视众人,浑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卓然气质。 在她的记忆力,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跨上他的战马,站到他的将士面前,就不再是那个爱撒娇又粘人的陆予骞,而是兵权万里的丞王殿下。 他的目光扫视到看到言语时,扬唇朝她微微一笑。她朝他挥挥手,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他朝她眨眨右眼,张了张嘴无声地说:“看着。” 这时有一人骑马前导,紧接着陆予骞驰马而出。他用得是无羽横镞箭,以射断柳枝而又能用手接住为最高水平。如果是射断柳枝,又没接住,也算是有点水平。若是射不成,那就输了。 每一次有人出射,都要擂鼓助气,因此现场气氛极为热烈。陆予骞精彩绝伦的射柳水平,更是引得将士们连连拍手叫好。 对陆予骞来说,正常发挥而已,鼓掌叫好他并不稀罕。往常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