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私下里的, 不然鹤鹤就要受尽别人的指指点点,而自己连那些人在哪里都不知道,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 那种情形想想就不能忍受。 萧琅犹豫片刻,将庄衡的手握住,庄衡想往外抽,他立刻收紧力道:“此时没有旁人在,不会有人说你什么,我就拉拉你的手也不行么?” 庄衡听他从喉咙里溢出的委屈,整颗心都软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放得很轻:“不是怕别人说什么,是过不去我心里那一关,你……你松手。” 萧琅却不松手,执拗地盯着他:“ 若我年纪再大一些,你是不是就能接受我了?” 庄衡看看自己怎么都挣脱不了的双手,呼吸微颤,萧琅的掌心滚烫炙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指尖贴着他手腕,他能感受到自己脉搏处突突跳得剧烈,酥酥麻麻的痒带着悸动窜边全身,明明只是手被握住,他却有种整个人都被抱住的感觉,他不敢看萧琅的眼睛,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出格的事。 萧琅却又靠近一些,连胸膛的热度都带上侵略意味:“鹤鹤,你看着我眼睛说,你是有顾虑,还是不喜欢我?” 庄衡后背僵硬地贴着车厢壁,目光往上移,只到他下颌便停住,哑着嗓子低声咕哝:“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觉得现在你还小……” 萧琅抿紧唇,心里仍有些忐忑,他双手从庄衡手上松开,去捧庄衡的头:“鹤鹤,你抬起脸看着我说可好?” 庄衡听他低声下气的,心里不忍,便抬起眼,目光落进他黢黑的眸中,那双黑眸太烫,像盛着两颗太阳,能将人烤化,庄衡根本受不住,只一眼就有了醉酒的眩晕感,夜风将车帘掀开稍许,月色下一抹湖光从缝隙里透进来,庄衡都没注意车什么时候停下的,他看那湖光映在萧琅的瞳孔上,炙阳与月色交融,既热烈又温柔。 “萧琅……”庄衡受到蛊惑,黑白分明的眼里藏不住心意,“我是喜欢你,特别喜欢,我……唔……” 萧琅激动地将他吻住,将他瞬间瘫软的身子牢牢禁锢在自己的胸膛与车厢壁之间,呼吸粗重地捧着他的脸,极其用力地掠夺,直将他吻到战栗。 庄衡回过神,吓得整个人都僵住,忙拼尽全力将他推开,想发火却发不出来,毕竟自己也有责任,他避开萧琅滚烫的目光,抖着手擦自己发麻的嘴唇:“我说了那么多,全白说了?你听进去没有……唔!” 萧琅拿开他的手又偷袭一吻,在他震惊到处在发怒边缘时飞快松口,抵着他的额头粗喘道:“我没忍住……鹤鹤,你心悦我,我太高兴了……我保证就这一次!过了今晚,我绝不强碰你,你说等到何时就何时,你……” 一番纠缠,庄衡的衣襟松敞开,萧琅目光落进去,舌头打了个结,语调忽然变了,从情窦初开的青涩变成低哑难捱的欲念:“……你身上好白。” 庄衡:“!!!” 萧琅钳住他双手,低头将脸埋下去,却没有亲,只咬住他衣襟往中间拢了拢,盖住那一抹魅惑人心的莹白。 庄衡闭上眼,滚烫的气息在他颈间作祟,他感觉自己要死:“适可而止啊,不然我打你。” 萧琅听他声音飘飘颤颤,忽然明白,他对自己也是有欲念的,这让他的不安忐忑统统烟消云散,心理上得到极大的满足,他终于将庄衡松开,大发慈悲地往后退开稍许,看着庄衡露出笑容,笑得很灿烂:“鹤鹤,你打人疼不疼?” 庄衡瞪他:“疼死你。” 萧琅道:“我想试试了。” 庄衡眼眶撑大,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琅像只捕猎的野兽,再次扑过来偷袭,倒没有像之前那样深吻,只这里亲一口那里啄一口,闹着玩似的,庄衡反应速度比他慢半拍,总躲不开,气得真想打他,可拳头举起来又揍不下去,舍不得。 萧琅捧着他的脸,眼里全是笑意:“你舍不得打我。” 语气十分肯定。 庄衡磨着牙深吸口气,从系统里取出一台电扇怼到他脸上,同时按下开关,风“呼啦啦”吹起来,吹得他眼皮差点睁不开:“你给我冷静冷静!” 萧琅:“……” 庄衡隔着电扇看他,脸有点热,把话说开后,他心里反倒不像之前那样紧绷了,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萧琅的自制力比他想象的要高很多,甚至比他自己这个自诩为成年人的还要好,或许是萧琅知道分寸,他现在竟莫名生出一股轻松与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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