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享受,还可以创造更大的价值,他们已经暗地里把租用冰箱的成本赚回来了,不光回了本,还大赚了一笔,这时候他们自然要帮庄衡说两句。 一个中年男子站出来,悄悄对庄衡使了个眼色,严词厉色道:“你真是仙君?为何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可是心虚了?说!你来卢国究竟是要做什么!” 庄衡这才施施然开口:“唉……还不是我名气太大惹的祸……” 众人:“……” 庄衡道:“前些时候有人冒充我弟子,做了一份翡翠土豆给侯君品尝,侯君吃后中了毒,这件事我听说后肯定是要来澄清一下的,这就是我来卢国的原因啊,可惜直到今日才见到侯君。” 卢侯面色大变,臣子们也纷纷吃惊,同时不着痕迹地观察别人的神色,这一看发现有些人好像是知情的,心里顿时有了疙瘩:这么大的事,侯君告诉我死对头却瞒着我,难道是不信任我? 庄衡见卢侯要说话,赶紧抢在他前面道:“翡翠土豆是哪个王八羔子想出来的馊主意?我徒弟都知道,青皮土豆和发芽的土豆一样,是有毒的,不能吃。那王八羔子连这点事都不清楚,好意思冒充我徒弟?还翡翠?名字起得好听,糊弄傻子呢!” 庄衡这话说得有点心虚,他其实没有跟徒弟们讲过这个注意点,毕竟做菜的学问很多,徒弟们拜师学艺的时间很短,没办法面面俱到,他都是碰到什么讲什么,青皮土豆还没碰到过,自然也就没讲过,倒是当初卖土豆时对申国二公子交代过,祁国离得远,这个常识显然还没传到那里。 卢侯脸色变了再变,有种一言难尽的不甘心:我竟然不是被人下毒?纯粹是吃错了菜?他骂谁傻子? 这种感觉非常难受,吃错东西中毒和被人刻意下毒相比,前者显得特别无能废物,可被人下毒也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这时候讨论中毒的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卢侯冷哼一声:“空口白牙,颠倒黑白,分明就是你徒弟知道那土豆有毒,故意做来给我吃的!先是害我,如今又害我夫人,想来你也不是什么仙人,定是哪里的精怪变的!我看,不如将你送去祁国交给国师,国师法力无边,定能一眼看穿你的真实面目!” 这话一说,中立的大臣们便歇了插嘴的心思,仙君是块烫手山芋,交给祁国也好,毕竟国师威信犹存,实情如何让国师来判断,到时自会有个了断,总之他们卢国是受害者,算账算不到他们头上。 卢侯说完便一击掌:“将这沽名钓誉的仙君押下去严加看管,明日一早送他去祁国!” “慢——” 一道年轻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发现仙君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大臣们多数都没有面见过天子,卢侯却是见过的,萧琅这一出现,直接将卢侯惊得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仅有的几个见过萧琅的大臣更是吓得直接喊出声:“陛……陛下!” 这一嗓子非同小可,殿内众人一脸恍惚,可看看卢侯的反应,立刻相信了来人的身份,尽管心里觉得不可思议,却还是“呼啦啦”跪了一地。 萧琅眉眼淡漠,神情自带睥睨天下的傲气,他盯着狼狈不知所措的卢侯:“听说卢侯要将我的仙君送去祁国?有这回事?” 卢侯额头直冒冷汗:“陛下不是……不是在王宫里养病吗?怎么……怎么突然来了这里?” 难道是个假的?可这眼神、这语气、这气度……哪一点都不像假的啊!但他要不是假的,又是怎么过来的?而且天子不是病得下不了榻整日昏睡吗?眼前这个瞧着也太精神了,哪里像个病秧子?对了,是仙君!一定是仙君用了什么法术! 萧琅道:“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卢侯吓得膝盖一弯,差点又要跪地,他赶紧站好,垂下眼皮遮住左右乱转的眼珠,心里不停思量,嘴上则恭恭敬敬将前因后果说了,语气无辜又悲恸,说完犹不死心,再次试探:“陛下远道而来,臣竟毫不知情,还请陛下给臣一个恕罪的机会……” 萧琅淡淡道:“谈不上远道而来,我是借仙君之力,从王宫里瞬移来的。” 卢侯立刻抓住关键信息:他是一个人来的!势单力薄!此时示弱,将来必定翻旧账,倒不如干脆点,将他与仙君隔开,让他回不去,再…… 萧琅转向庄衡,伸手替他解开绳索,同时关切道:“仙君,你没事吧?” 卢侯眼底滑过一丝狠戾,怒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天子!来人,将他抓起来!” 萧琅淡定地笑了笑,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这时宫门口有侍者急声喊:“侯君,世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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