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天,岑曦仍记得被他用美工刀挟持的惊悚感觉,回想起来,手臂上便泛起了一层小小的疙瘩,身体也不自觉往萧勉那方贴近些许。 看她那反应,萧勉大概能猜到她内心所想。斟酌了一下,他开口解释:“上回他正处理一些麻烦事,所以才有那么大的阵仗,你别把他想得那么可怕,他做的全是正当交易,不是什么毒贩。” 岑曦将信将疑:“那他为什么有罂粟田?” 萧勉望了望天,语气淡淡地陈述:“那确实是他的田地,不过那里早被征用。种植的是罂-粟,不过它们全部都是用作医疗用途,而不是祸害人间的。” “原来是这样。”岑曦挽着他的手臂,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追问,“凌隽遇上什么麻烦事了?我看他身上带着武器,事情应该不简单吧?” 萧勉“嗯”了一声,接着就没了下文。 岑曦心知这不是可以随便乱讲的话题,倒也不再追问,当她以为萧勉不会再提时,他又再次开口:“阿隽在印度还有几个庄园,同样很适合种植那玩意儿,有人想出高价买下,被拒绝后就想搞事,不过后来被摆平了。” 存着邪想歪念的肯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岑曦不是小孩子,她自然不相信这种事能够用常规手段解决。萧勉不欲多言,她便不再刨根问底,但心里仍旧禁不住多想。 在英国足足待了十天,萧勉跟岑曦才踏上归途。 萧家长辈对岑曦虽然还不算亲近,但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多多少少还是培养起一点感情,因而临别之际,难免都有几分不舍。 萧父萧父亲自将他们送往机场,容雅贤和岑曦走在前头,跟后面那两个男人拉开了小段距离,容雅贤才说:“这次算是见见家长,待到下次回来,就真要好好地办一场喜事了。” 岑曦内心微微一动,萧母显然是话中有话,她这样说,想必是打算告诉自己,他们已经真正地接受儿子的婚事,也接受了这个儿媳妇。 不等岑曦回答,容雅贤又说:“你别看我们生活在英国,其实我们都是很传统的中国人。我们家族说大不大,但也算得上是枝繁叶茂,你跟小勉既然结了婚,接下来的事情也该好好计划计划了。” 对上那满带期许的目光,岑曦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她垂着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 容雅贤轻轻地拍了拍岑曦地手,和蔼地笑着:“你别紧张,我并不是催促你们。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免得到时候你俩都乱了手脚。”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变得温柔:“我那时候就是毫无心理准备就怀上了,真是慌得失了神,后来还患了产前抑郁。” 这实在出乎岑曦的意料,她诧异地问:“那怎么办?” 容雅贤的表情更加温柔,她说:“等到孩子出生,我忙着照顾他,看着他哭,看着他笑,再看着他一天一天地长大,病不知不觉就好了。孩子真的是上天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孩子的诞生会让你对人生充满期待,充满幸福感,当你肩负起做母亲的责任时,别说那点小病痛,就算是天大的困难,你也能勇敢地跨过去的。” 直至登上飞机,岑曦仍旧沉浸在萧母那番话里,萧勉看她一副入神的样子,便揉了揉她的头发,问她:“刚才跟我妈待了那么久,聊什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岑曦才敛起思绪,侧过脑袋躲开他的手:“你妈给我们布置了作业。” 萧勉露出困惑的神色,然而很快,他又有所意会。仔细地端详过岑曦的表情,他动了动唇,却欲言又止。 岑曦支着下巴望向舷窗,看了半晌又转头对萧勉说:“要是我怀孕了,你会怎样?” 萧勉刚拿起水杯喝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