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傻,躺在办公室配套休息间的床上,被吃干抹净的岑曦也意识到这一点,不然的话,怎么会做这种以卵击石的事。 想着想着,倦意便从头顶蔓延至指尖,岑曦将脸埋在被窝里,眼皮刚塌下去,萧勉已经坐到床边,轻轻地推了推她:“先别睡,吃过饭回家再睡。” 岑曦卷着被子赖在床上不起来,萧勉只得自己去洗澡。从浴室里出来,换上干净衣服的他显得神清气爽,将被子扯到一边,他耐心地哄了一会儿,最终把人哄好了。 萧勉刚才还算克制,没有弄坏那棉布裙子,看上去只是皱了点,不去探究应该不会有人发现有什么不妥。岑曦对此很在意,她不想到外面吃饭,萧勉就说:“那我们回家吃,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这个提议让岑曦很满意,她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他们从办公室出来,公司里的其他员工基本都走光了,只剩一个加班的妹子。萧勉正牵着岑曦的手,见了她也不避嫌,向她点了点头,便带着岑曦走向电梯间。 岑曦悄悄地跟他讲了刚到公司时的见闻,末了还说:“从明天开始,大概就没有年轻貌美的女同事对你暗送秋波了,你有没有觉得很遗憾?” “从开始到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年轻貌美的女同事对我暗送秋波,就算有,我也没看见。”电梯门恰好打开,萧勉拥着她进去,“怎么,你特地跑到我这边来,为的就是帮你老公清理那些不存在的莺莺燕燕?” 听出他话中的揶揄,岑曦撇了撇嘴,没有应声。 萧勉又问:“还是说,你这是肉偿那笔卡数?” 岑曦终于按捺不住,她一个手袋扫过去,咬着牙说:“肉偿个鬼,那是最后的晚餐!” 萧勉哈哈大笑:“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晚餐,没有之一。” 到了停车场,岑曦便甩开他的手,从包里拿着钥匙往自己那车子的方向走。萧勉一手将她拉回来,半抱半拥地推着她往另一端走:“坐我的车,等下我叫司机帮忙把你的车开回去。” 结果岑曦自然坐上了萧勉的副座驾,萧勉亲自替她系安全带,顺手还亲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尖。 到家以后,萧勉一边挽起袖子准备下厨,一边对她说:“你歇一歇,饭好了我再叫你。” 岑曦还真的不去帮忙,泡了个澡,她换上家居服便倚在客厅的沙发等着萧勉的投喂。 萧勉不知道在做什么菜,香味源源不断地从厨房里飘出来,岑曦原本就饥饿,此际更是感到饥肠辘辘。她很快坐不住,走进厨房探看情况,萧勉就对她说:“是不是饿了?那边有做好的酸汤肥牛,你先吃着吧。” 肥牛配以金针菇,再搭上金色的汤汁,岑曦看着都觉得食指大动。她没有跟萧勉客气,拿起饭碗和筷子就站在一旁愉快地吃起来,厨房里开着空凋,但她还是吃得热腾腾的。 “吃慢点,等下还有其他菜可以吃。”说着,萧勉又端起一盘备好的食材,将它们全数倒进锅里翻炒。 待他解下围裙的时候,岑曦的肚子已经被填得差不多,她殷勤地为萧勉端菜盛饭,甚至连椅子都帮忙拉开。 萧勉笑着落座,瞧见岑曦嘴边残留着一丁点菜汁,他便说:“偷吃了也不知道擦嘴。” “什么偷吃!”岑曦抽了张纸巾拭擦了一下,“我做事向来光明正大,至于你,我就不清楚了……” 听出她话中有话,萧勉就说:“你有什么不清楚,可以问我。” 坐在面对的人安静地吃着菜,萧勉端详着她的神色,心里大概有个谱。今天岑曦突然跑到公司来,应该不是一时兴起作出的决定,她不说话,他便发问:“到底怎么了?” 吃得心不在焉,岑曦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藏在肥牛里的红泡椒,辣得她泪水都飙了出来。口腔像被火焰灼烧着,她难受得很,正想喝水就听见萧勉很紧张地问:“你怎么哭了?” 从舌间都舌根都麻掉了,岑曦不想说话,于是就一个劲地对萧勉摇头。 萧勉会错意,因而更加紧张,扔掉筷子坐到岑曦身边,他有点手足无措,想替她擦眼泪又无从下手:“有人欺负你?还是高衡又缠着你了?” 听他提起高衡,岑曦拿着水杯的手顿了顿,将杯里的凉白开喝光,她终于哑着声线开口:“不是。” 其实岑曦是故意说得含糊的,而心乱的萧勉正好被她误导:“那是为了什么?”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