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突然,那位中年男人猛地吐出了一口血,鲜血染红了大半个棋盘,那名老年人惊愕起身,只听那中年人嘶哑道:“……有人破了我的阵……!” 鲜血染红了他的牙,脸上也有血沫子,那一瞬间,中年人平凡的五官看起来格外狰狞,老年人急忙道:“……马大师?!” “别声张!”被称作马大师的中年男人捂着胸口,眼睛阴煞煞的,“扶我去卧室,快——!” “好好好!” 马大师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不觉间,天空竟然飘着一层乌蒙蒙的云,他狠狠咬牙; ——别让他知道是谁做的! ——他绝对饶不了那个人! ** 办公室只剩下朱言、李明乾、李朝阳三个人。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办公室内只有李朝阳的哽咽声。 朱言叹了口气,缓缓道:“李小姐,出了这种事,我是不能留你了。” 李朝阳捂着脸,手指胡乱地擦过眼泪,没说话。 “你明天写一份辞职信给我,然后去会计那里支半年的工资吧,”朱言坐在老板椅上,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止住了李朝阳想要说的话语,“不用跟我客气了,也算是全了我们这几年的情意,你也是真需要用钱。” 好半天,李朝阳才摇了摇头,低低道:“朱总,你已经帮了我太多了……” 辞职而不是开除,意味着她做过的事情朱言不会公布,以后她在业内找工作,也更加容易。 “拿着吧!”朱言长叹一声,“你是真需要用钱,朝阳,在这个时候,没必要再推三阻四。” “接受别人的帮助,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朱言叹息一声,道:“你出去吧。” 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关上。 李明乾捅了捅朱言的胳膊,笑道:“怎么对她这么好?” 朱言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她害了我老婆我母亲我丈母娘,我自然是不喜她,我心里也膈应的厉害,但是,这跟我会不会拉她一把没关系。” “就像苏大师,不也是给了她电话吗?” 李明乾恍然大悟,“你这是借机像苏大师示好啊!” 朱言翻了个白眼,李明乾有的时候真让人恨不得给他一拳,“滚!” 而如果确实是因为想要对付他朱言,才把李朝阳的丈夫带进了赌博的深渊,他确实是有些愧疚的。 “姐夫,”朱言道,“把李朝阳他老公欠的那个债务处理了吧。” 李明乾诧异地瞪大眼睛,道:“不是吧?圣父哥哥,说句不好听的,引诱也只是引诱,又没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赌!” “行了,就当做好事了,”朱言揉了揉太阳穴,道,“就当行善积德了成不?等我老婆从医院出来,我一定专注公益事业行善积德,成不?” “……”李明乾沉默半天,才道,“……你来真的啊?” “……成,反正是你出钱。” ** 车子开在高速,十分平稳缓慢,季松朗不时看一眼苏华殷,那人微微歪着头,脸色苍白,唇角也没有半分血色,轻轻闭着眼睛,只有睫毛微微颤动。 季松朗的眉眼更冷了一些。 她在他面前虚弱不堪、痛苦难捱,他却没有半点办法。 不能送她回公寓,不能让她一个人,根本没有人照顾她。 季松朗咬了咬牙,拐弯走上了另一条路。 “这不是去公寓的路,”苏华殷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来,比起以前,似乎有些中气不足,她的眼睛也没有睁开,还是那么歪倒在座位上,但是语气却十分肯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