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透着浓浓的一股阴气,整个人疯疯癫癫的,说的话也听不懂,时不时嘴里哼着歌儿,却哼得不在调上,不知道她究竟在干嘛。可是每当我们这些人一靠近,她就万分紧张,甚至尖叫起来。 “怎么回事啊?”我终于顺了气,立刻问到。 “不知道,她今天早上突然发疯一样地砸了寝室的东西,小熙打了她,然后,她就彻底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拿着寝室的水果刀就这么冲了上来,先前还在自残,这会儿就变成了这样。”秋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我又看了看哞哞,仔细盯着看才发现哞哞手上好像真的有伤,只是伤口不深,如今倒也止住了血。她嘴唇发青,脸色苍白,视线没有焦点,怎么看都像是中了邪一样。 “我们都怀疑她是不是中了邪。”秋秋说。 “莫老师知道吗?”我看着哞哞,却问秋秋。 “已经打了电话了,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安小熙突然出声了,转而附在我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我蓦然一惊。 警察还在拿着喇叭劝哞哞,可是哞哞完全置之不理。 我想了想,低着声对那个警察说:“叔叔,你别喊了,她听不到的,让我试试好不好?” 警察低头看着我,拧着眉问:“你能行吗?” “现在这个情况,你就让我试试吧,我们俩平常关系也挺好的。”我请求地看着他。 他想了很久,总算同意了。 “哞哞,哞哞?”我先是踏出了一步,朝着她靠近,并且喊了她一声。 她没有回答,自顾乐呵呵笑着。 我又往前走了两步,她突然看向我,状态变得尖锐起来,尖细的声音冲着我喊:“你是谁?” 这根本就不是哞哞的声音! 我压低着声音道:“我是七月啊,你忘了吗,我们是室友。” “滚开,你再往前走我就跳下去!”她说着,又往边上走了两步,底下传来一片尖叫声。 我不得不停下来,可是眼睛却看着她:“那你呢,你又有什么目的,霸占着她的身体?!” 她突然脸色大变,死死盯着我。 果然如我和小熙猜想得一样,这根本不是哞哞,而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的哞哞。 “你是在湖岛上就缠着哞哞了吧,你是谁,难道也是矿洞里的员工吗?”我看着她。 “你知道矿洞?”她顿时失声道,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别激动,千万别伤害我朋友,有什么我们可以谈谈。”说着,我又慢慢往前了两步。 这一次,她没有再尖叫起来,却死死地瞪着我:“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我抿了抿唇,道:“你认识银森吗?” “当然认识,他你怎么会知道森哥!”她又厉声尖叫起来。 我的耳朵都差点被她震聋了,却还是不得不好声劝着:“你下来,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她不为所动。 “我不仅知道银森,还知道你其他的同伴们,我无意中掉了进去,是他们帮我逃掉的。你看,我手里还有李老板的账本。”为了让她相信,我甚至赶紧从包里掏出那本泛黄的账本,“你们不就是想重见天日要一个清白吗,只要你下来,我们都好说。” “你居然偷到了”她望着我,目光突然变得呆呆的。 我赶紧看了小熙一眼,小熙立刻会意低声冲着警察说什么。 那几名持枪的警察放轻脚步开始从旁边躲闪着绕过去,我呢,我始终盯着她,不断用矿洞的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