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我。”他淡声道。她这样看他,他便想将她按在怀中…… 洛梨不高兴的垂下眼帘,她不这么看他,让她怎么看他?听到他要去打仗,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倘若可以,她真想陪着他去,可是偏偏又不行。她若去了只能给他添乱。 她伸出脚去踢他的脚,也不管踢在他雪白的袍角上会不会落下灰尘,“坏人。”她瘪着嘴嘟囔。 让她高兴了一天,便给她这么个消息,这不是坏人是什么? “好,我是坏人。”他顺着她的话,将她的双手握在手中,没理会她的一只脚还在使劲的踢他。 女孩蓦地身子前倾,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带着几分哭气道:“不管怎么样,反正……反正你要平安回来。你要是受了一点伤,我就……我就不饶过你。还有,你别忘了,三月上巳节是我们的婚礼,你若是那个时候不回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沈胤轻叹一声,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心。过几日就是新年,只是他和父亲注定没办法在家中渡过了。三个月后便是上巳节,是他和她成婚的日子,他又怎能不拼命赶回来呢?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一城出乱,若要平乱,一般一个月足够了,再加上来回路上的时间,只要日夜兼程,两个月应该可以赶回来。婚礼自然应该是赶得上的。 “我答应你。”他轻声道,低头,在她发顶轻轻一吻。 洛梨心里酸酸的,窝在他怀中不想撒手。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塞进她的手心。 “此物要紧,在家中遇紧急事时可出。” 洛梨一愣,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块雕琢十分精致的玉牌,挂着淡紫色的樱穗。 她担心他在外征战,原来他也担心自己在家中被人刁难。 她心中暖暖的,点头“嗯”了一声,将玉牌收进了怀中。 这时,马车已经进了沈家二门,停在了院落当中。洛梨掀开帘子往外看,见红豆和明月都已经在车边等着了。 她没奈何,只得放开了沈胤,眼角还留着几滴晶莹的泪渍,瘪着嘴望着他。 他无奈的浅笑,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渍,轻声道:“红了眼睛,不好看。” “谁惹的?”洛梨气嘟嘟的瞪着他。 沈胤摇了摇头:“下车吧。”说罢扶着她下了马车。 红豆在一旁瞧着,满以为姑娘同公子在一起应该是高高兴兴甜甜蜜蜜的,没想到下了车脸色却不怎么好,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沈胤送了洛梨回青华苑,才过游廊,却见对面过来一个人。 他束岫玉冠着青色锦袍,披着一件银灰色披风,腰佩玉华剑,身姿挺拔风度翩翩,正是沈曦。 沈曦抬眼,见洛梨同沈胤并肩而行,两人靠的极近,衣袂相挨,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 “大哥。”他停住,看了洛梨一眼,叫了一声“洛表妹”。 洛梨见他脸色沉郁,垂下了眼帘,轻声叫了一声:“二表哥。” 沈胤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擦肩而过之时,却听到沈曦道:“大哥,听闻你和父亲明日要出征坞城?” 沈胤停了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没错。” “我也去。”他的手紧紧按在玉华剑的剑柄上。 洛梨一怔,如今天下动乱,战乱十分频繁,而沈家同拓跋家的地界颇多战事,从前每次出事都是沈宽和沈胤奔赴前方,沈曦身为沈家世子,老太太和窦氏都舍不得他去危险的地方,便是偶尔他要出去,也会被拦下来。今日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洛梨如何不吃惊? 沈胤挑眉,问:“你可问过父亲?” 沈曦出征,并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倘若沈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