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绍华把林爱月抱上楼。 她埋脸进他颈窝,还在哭,泪水混合鼻涕,将他心口处的衣料浸染成一抹濡湿。 应绍华步子沉稳有力,徐徐走进房间,长腿一踢,门紧阖上。偌大的房间静谧充满,爱月只听得到自己的抽泣,和一颗心怦怦直跳。 应绍华径直往床尾沙发走,走到一半,手机响了,是公务的那个,他仿若未闻,不去理会。 本想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手机这一响,他直接往床沿走,将她放下来,俯身看她。 女孩双眼通红,还漾着泪水,瞳孔好似藏在湖底的珠玉,怯弱看他,我见犹怜。她刚才哭得力竭,小脸都染成了绯色。 被他注视得久了,爱月稍稍躲开他目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怜巴巴的。这一刻她真的宁可自己是个小孩子,那么她所有的认错道歉,都理所应当被原谅。 那铃声还在继续。 应绍华凝着她,倏然在她额心吻了吻,道:“宝贝,我接个电话。” 要是私人电话,他就直接掐了。 他不着急起身,待她点了点头,才缓缓离去。 应绍华开始讲电话,说的粤语,语速较普通话稍快,不变的是沉冷傲然的气场,给人以压迫感,似他与生俱来。 爱月坐起身,看向他,他站在落地窗前,侧对着她,柔暖暮色剪影之下,高大挺拔,俊颜如玉。 她什么也不想,跑过去,从身后抱住他。 应绍华身子微微一震,略微向后睨了眼,继续说着话,同时抓着她缠上前来的小手,有力地握了握,等同于一声,“乖”。 爱月这样抱了他一会儿,忽然绕到他跟前,躲进他怀里。他轻拥着她,她贴在他心口,感受他讲话时胸腔起伏,那直接传递过来的嗓音,更原始,更沉厚。 她开始不安分,蹭蹭他胸膛,扯扯他衣领,接着往上,舌尖轻扫他搏动的喉结,像只不乖巧的猫咪。她个子只捱到他下颚,并不影响他讲话,他便纵容了。 爱月得寸进尺,踮起脚尖往上攀,蓦地腰间一紧,是他发力制止了,她自顾任性,努力踮脚,够到他空着的那边耳朵,轻含住耳垂,温柔吮吻。 这时应绍华并不在说话,右耳听着电话里正经严肃的腔调,而左耳,那只不乖巧的宠物贴着他耳朵,极低地吟了一声。 那场景,极像绝色妖精蛊惑唐僧。 应绍华喉头动了动,还不到他说话。他手往下挪了挪,在她屁股上狠狠一掐,是惩罚,也是安抚她,宝贝,乖一点。 爱月就此抽身离开,手沿着他臂膀落到他掌心,握着他的手,将他稍稍转了个身。 她放开手,与他对视着,猫儿似的步步后退,隔了小段距离,停下。 电话那头止住声,应绍华又开始接话,公式化的语气,严谨沉稳,声调无任何扬抑,一副处变不惊正气凛然的模样。 让她更想惹他。 应绍华看着爱月双手缓缓伸到身后,“兹拉”一段响声后,身上的连衣裙稍变松垮,她双手移向肩膀,抓着肩带往外带,一身裙子倏然落在脚边。 应绍华目光被带到那裙子上,很快再沿着她纤细线条往上——成套的黑色蕾丝边,缀着红色的蝴蝶结,妩媚,又可爱,更衬她肤如凝脂。他目光在那起伏之上多停留了片刻,才落回她眼中。 她眼泪未干,双瞳剪水,眼周晕了层绯红,此刻看来,好似妖媚的桃花妆。 她再伸手向后,一颗颗解开胸衣的金属扣,解到最后一颗,两只玉兔释放一般,突地跳了跳。 应绍华眸色渐深。 “……先生?”对方话音落下几秒了。 又是几秒,他才回应,“嗯”。然后,继续谈话。 对面,小女人指尖勾着那件胸衣,松开手,胸衣砸落地毯。他细致看着她每一个动作,她同样缓慢地脱掉了内裤,站在他面前,美好展露无余。 她个子不算高,该长的地方,一点儿不少,甚至过盛。 爱月缓缓起步,袅娜而来,应绍华像是中了蛊,抗拒不了她靠近。她到了他近身,不像刚才那样往上缠了,指尖从他领结开始,顺直下滑,勾住他皮带,再往下,压了压,满意地勾唇。 她抬眼看他,他脸庞棱角硬朗分明,抿着唇,没有表情,眼里浮着层寡淡薄凉。 这男人,够藏得住啊,大概人面兽心,不过如此了。 既然他要这样淡定地打电话,那她不打扰他好了。 爱月转身就要走,腰间猛地被股蛮力截住,她背后撞回他胸膛,他的手即刻往上,狠狠捻捏,她下意识就要低吟,倏忽间听到电话那头人还在讲话,忍住了。 他力道发狠,她克制着自己的喘息,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却无济于事。 终于,应绍华挂了电话。 手机几乎是被他甩到一边,双手都得了空,她的身体也完全沦陷了。 他一路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