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 爱月腹诽,什么时候白都成了错? 来到疯眼家附近,二人考虑该怎么判断他是否已经出门。爱月注意到屋子门前有块挖开的草坪,昨天进去时他们见过,里头正埋管道,泥土被挖开堆到路边,不知是不是被狗扒塌的,那土堆散开横亘路面。 也就是说,要进出房子,必须得踩那块土。昨天下了雨,整条路是湿的,上面没有脚印。 爱月将观察到的告诉魏子煜,判断疯眼没有出门。 可也不知道在哪里守株待兔,这附近都是居民区,根本找不到一个能坐下来的小店。 最后两人在出去的必经之路旁发现了一片小树林,有排灌木丛刚好长到大腿,简直天然屏障。两人选在那灌木丛后坐下来,倒也荫凉,这小镇子有空调的地方就不多,全当乘凉了。 爱月拿树叶编了两个头环,给自己和魏子煜分别戴上,搞得像两个藏匿的士兵。魏子煜表情木讷,戴着个树叶头饰傻不拉几的,爱月没忍住捧腹大笑。 她边笑边说:“哎,我这正好还有个绿色眼影,眼线笔也带着,要不咱往脸上画一道,更形象生动?” 魏子煜半天憋了句:“好卸吗?” 爱月相当意外,更是好笑:“我都不在意,你还管卸妆?哈哈哈!” 魏子煜摇摇头,两人坐着也无聊,就让她画了。 爱月捧着眼影盒凑近他,开始作画。才画完一道绿色,魏子煜的目光越过她肩头,突然拍了拍她,疾言道:“爱月,爱月。” 爱月立即领会,“蹭”地后闪,两人压低身子往灌木后藏,眼前不远处,疯眼正缓缓走过。 之前在林区没见他走太多路,在家里更是几步距离,现在看他走长路,才发现他腿脚也不利索,一条腿迈步时半拖,有些迟缓。 等疯眼走到前面一段距离,爱月和魏子煜扔掉头环,起身跟上去。 一路保持谨慎距离,他们看到疯眼往热闹的街道走,拐了几条街,最后进了家店铺,招牌上的字母没看懂,边上还挂着个旗帜,上边写“李记”。 看来是华人开的店。 两人就近找地方躲藏,疯眼好一会儿才出来,手上提了东西,远远便能看清——是两瓶茅台酒。 爱月怔住。脑中闯入幼时画面,她指着家中酒柜里的酒瓶问詹旭,爸爸,这两个字怎么读呀?詹旭告诉她:茅台。她又问是什么东西,詹旭说,茅台是国酒。她大致理解,跟国花一个意思。 魏子煜的声音将她拉回神:“在这里买茅台很贵吧,真舍得啊。” 爱月抿了抿唇,说:“我爸很喜欢喝茅台。” 买完酒,疯眼又去买了些菜,然后回家,放完东西就走出院子,那停了辆皮卡车。疯眼绕着皮卡车转了圈,然后开门上驾驶座,试着发动,检查油表,都好着。他下了车,拉来水管,开始洗车。 爱月和魏子煜猜测他准备开车出去,心头一紧。他俩要怎么弄到车跟上他? 疯眼洗完车就进屋,很久再没出来。他的房子窗户很多,都大开着通风,两人看到他在家里吃了午饭,看了会儿电视,然后进去午休。期间两人轮流去吃饭,再回来蹲守。 转眼到了下午,魏子煜忽然明白,如果疯眼要祭祀的人见不得人,那他应该会选择晚上祭祀。 爱月在想办法联系车,可这小破镇子,语言又不通,她一无所获。 下午疯眼起了床,然后进厨房弄饭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