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县试还不是手到擒来?” 林善舞听他这么自大的言论,不禁摇摇头。 傅家宝在傅老爷等人面前夸下海口,等回到东院却对着林善舞愁眉苦脸,“娘子,你说我这回要是没在县试中拿到好名次,会不会被傅周他们嘲笑?” 林善舞想起傅周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摇头道:“不会的。” 傅家宝不相信,肯定道:“傅周一定会笑话我的!毕竟他在县试里考了头名。” 林善舞见他紧张,故作轻松地笑道:“区区县试中拿到头名又算得了什么?县试也只是童生试中的一环,等考过了童生试,才算是踏上了科举路。将来还有乡试、会试呢,你有的是机会。”她说着,问傅家宝,“对了,那位郝大人有没有给你题做?” “有的!”傅家宝点头去翻箱笼,“我这趟回来,郝大人就塞给我好多历年来的童生试考卷,说叫我练练。” 林善舞见傅家宝翻出考卷就要拿到书房写,觉得他这样太过散漫,必须得提前让他适应考场的节奏才行。于是叫人找来个篮子,让阿下装好备考物品,将书房当做考棚,院子当做考场,让傅家宝从外头提着篮子进来。 “你现在就当东院是考场,等我唱名了才能进,听到没有?” 傅家宝拎着考篮站在东院门口,一脸严肃地点头。 东院里阳光明媚,照得周围暖洋洋,枝头两只羽毛蓬松的麻雀正惬意地相互打理羽毛,忽然被一阵爆笑声惊了一跳,赶紧拍拍翅膀飞离了枝头。 东院门口,林善舞双手按在傅家宝的腰侧,无奈地看着笑得止不住的傅家宝,“有什么好笑的。” 傅家宝笑得险些喘不过气,“哈哈哈娘子、娘子好痒哈哈哈……” 几个下人站在旁边看到这一幕,跟着偷笑出声。 林善舞瞪了傅家宝一眼,收回手道:“摸你一下你就要笑,等县试那日搜子近你身,你是不是得笑得从台阶上滚下去?”每场考试,都会有搜子给考生搜身,避免考生携带作弊之物。傅家宝要是一被摸就笑成这样,只怕连考场的门都进不去。 傅家宝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可是每当林善舞尝试着抬起手,还没伸过去呢,傅家宝就又忍不住笑。 光是对付搜身这一步,两人就站在东院门口练习了一上午,却没有任何进展,而傅家宝,因为笑得太多,脸都开始疼了。 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娘子,却被娘子白了一眼。 眼见的就要正午了,林善舞看着面露沮丧的傅家宝,想了想,忽然开口道:“阿下,你来帮少爷。” 阿下得了命令,立刻奔过来。 傅家宝眼见阿下往他身上摸,还有些嫌弃,然后下一刻,他就呆住了,因为阿下伸手把他上上下下摸了一圈,他却半点都不觉得痒。 他不由看向娘子,夫妻两人四目相对,神情都有些复杂。 林善舞:…… 早知如此,她就不必在傅家宝身上浪费时间了。 傅家宝:…… 呜呜呜果然只有娘子是特殊的! 第79章 林善舞拉着傅家宝训练了好些天,历年来各种考卷和题型都给他试了个遍,再请明景给他看卷子,确定没有疏漏才算是松了口气。 明景以为林善舞在为傅家宝担心,便笑道:“嫂子不必担心,县试并不难,但凡认真读了书的,都能过。”当初他考县试时连书都没看,不也过了?不过明景是家学渊源,跟傅家宝不能相提并论。 傅家宝原本也觉得过县试是十拿九稳的,毕竟郝大人都说了文字通顺者就能过县试,此时听了明景这样说,更加有信心。 想到自己离家求学几个月,同明景他们都疏远了,便同娘子说了一声,而后跟着明景到外头吃酒去了。两人边走边聊,言谈间提及要叫上史寇一块出去玩。 林善舞想着毕竟是过年,其他人都在玩,就傅家宝被她拉着从初一训练到初八,确实有些辛苦,便由着他去了,况且,铺子里的事她堆积了好几天,也要处理了。 想到理事,林善舞便又觉得有些困倦。她轻轻打了个哈欠,心里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答应跟傅家宝同床睡。 傅家宝这人,自从拜了师以后,在外人跟前越发人模人样,可一旦两人关上屋子,他就原形毕露,晚上睡觉也不给她个安宁,大半夜的说梦话忽然将她惊醒也就罢了,还爱翻来滚去,睡相奇差无比,明明入睡时是一条竖线,第二天起来就变作了横线,滚着滚着又会突然滚到她身上,若是她没及时反应过来,便会抱着她死死不撒手…… 林善舞早就养成了在睡梦中也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