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还要好,若不是武功实实在在进步神速,她都要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她正沉思,越百川犹豫了一番,却道:“这两年我功力停滞不前,不知可否请夫人指点一二?” 当初越百川以校尉的身份来到傅家时,面上虽说温和,但言行之间那高高在上的疏离感林善舞还记得清楚,可如今两人同坐一乘马车,越百川的态度却十分谨慎,请求时更是带了两分忐忑。 林善舞心里觉得好笑,可一想因着以越百川为代表的权势迫使她和傅家宝夫妻分离,话语又冷了几分,“伸手。” 越百川知晓自己这回做了恶人,自然不会奢求林善舞能与他好言相对,见林善舞肯帮忙,他已是惊喜,谢过后便伸出手,丝毫不在意自己脉门被林善舞握在手里。 微微晃动的马车里,林善舞按住越百川的手,探入一丝内力开始查看越百川的根基,只是这么一探,她神情便顿住了,不久后双眸微微睁大,有些不敢置信地问:“你师父是谁?什么模样?” 越百川见她神色有异,如实道:“我师父不肯告知姓名,只让人称呼他无名,他每次出现都是一身蓝衣、白纱帷帽遮面,说实话,我至今都查不到他得身份名姓。”越百川苦笑。 林善舞收敛神情,却收不住心底的惊涛骇浪。只因方才她探查越百川丹田时,赫然发现越百川修炼的内功心法跟她是一样的。 可这心法是她自己改进过的,只在前几日教给了傅家宝一人,就算越百川的师父跟她同出一门,也不可能将这功法改得和她完全一样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直到马车一路驶入京城,林善舞都没想明白。 ***** 五月十六,风朗天清,新皇却在朝堂上被憋了一通闷气。 “江南运河的税收他居然要拿走五成,究竟有没有将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听了新皇的话,侍立在周围的太监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没过一会儿,有太监小步进了紫宸殿,禀道:“陛下,裕王求见。” 新皇原本神情郁郁,听了这话却神情一亮,扬声道:“他回来了!” 那太监道:“今早才进的城,一刻不停地往宫里来了。” 新皇喜道:“快宣!”见太监要下去,他忽又道:“等等,他可带了别人?” 太监道:“还有一女子。” 新皇心头一热,摆手道:“安排人到偏殿等候。”随即便起身去换衣裳。 等换了身衣裳出来,新皇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又身边的大太监,“你觉得朕今日这身,可还得体?” 那太监吃了一惊,连忙低下头去,恭维道:“陛下龙章凤姿,穿上这身更是神采斐然。” 新皇闻言,这才放心,往偏殿而去。 他一踏入偏殿,一眼就望见了那个身影,对方一袭清浅的月白衣裳,鬓发蓬松,无一处不是不好的,就连那对小小的刀剑耳环,在他看来也别致得紧。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这当初惊鸿一瞥的人,新皇眼底难言的激动与欣喜,却十分克制。 却见对方起身,屈身行了一礼,道:“民妇傅林氏,拜见陛下。” 新皇面上笑意还未绽开便僵住了,神情复杂道:“你……成婚了?” 林善舞点头。她不喜欢梳妇人髻,却也不会掩饰已婚的事实,闻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认出这是当日她救过的书生,立即恍然,难怪,难怪已经离开的裕王又会找上门来,原来是在新皇这里露了馅。 她不想耽搁,只点头,然后问他什么时候开始训练军士,只想赶紧教完了事。 新皇神情恍惚了一瞬,才回过神来,面色肃然、神情却恳切,还承诺她将来若是事成,该有的名利不会少给她一分。 只在宫里待了半个时辰,林善舞便由裕王带着离开宫中,暂且在裕王府中安置下来。 回来的路上,越百川便问她,“不知可有次一等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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