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一般,皮肤瓷白细嫩,上面还箍着个镯子。 镯子是掐丝的,银丝也没什么稀奇的,奇就奇在上面镶嵌的三颗蓝宝石上,质感剔透,便是在有些暗的屋子里,也闪着熠熠夺目的光,映衬着阮宁白玉似的皮肤,更显幽美华贵。 “你这镯子倒是好看,又极配你,是哪个有眼光的送的,说与我听听?”李氏拉过阮宁,笑意盈盈地打量着她腕上的镯子,问道。 阮宁愕然,见她眼光只被镯子吸引了,才掩过神色道:“自然是父亲送来的,他说这是西域进贡的贡品,极为难得,宫里赐下来便给我了。” 李氏松开了她的手,神色莫名,态度也不似先前那般亲近。阮宁又跟她客套了一番,坐了一会儿,便带着轩哥儿离开了。 一旁的绿屏倒了杯茶,上来递给李氏,李氏润了润嗓子,问她:“刚才她那镯子你可瞧见了?” 绿屏抚了抚胸口道:“那么亮自然瞧见了,果然是从西域传来的珍品,我瞅着它,这心里就跟装了鼓似的,扑通扑通跳!这么亮的蓝宝石,便是在江南那般富庶地区,也不曾见过呢!” 李氏闻言嗤笑一声:“你懂什么?富贵之家与权贵之家到底是不一样的,李家这种经商人家,过破了天也不过吃穿用度好点,犯了事照拿,来到这天子脚下也不过是井底之蛙,连皇亲贵戚的一根毛都比不上!不说别的,像这般宝贝,若不是我嫁来了安国公府,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 她说的得意,目光转向摇篮里的孩子又变了神色,咬牙切齿,“怪道爹爹要把我塞来做继室。可我自嫁入安国公府,也是正经的大房太太,也不见他对我殷勤过,连库房都不曾进过半步。好他个安国公,有这般好东西,竟给了个赔钱货!我也是正经人家的黄花姑娘,还带来了几乎半个家产做嫁妆,给他做了填房委屈了他不成!” 她越想越气,觉得阮宁姐弟俩碍眼极了,喊来绿屏,在她耳边耳语一番,放她出去了。 阮宁带着轩哥儿并红玉李妈妈回了百花苑,李妈妈犹自高兴,“这才对嘛,既是母女,就该多走动走动,也省的我这个老婆子整日里瞎操心……” 这话说的好,若阮宁只是个八岁的小娃娃,只怕是真把她这话当成好的了。可事实上,阮宁上辈子这辈子的年龄加在一起,怕是比李氏还大几岁。 “李妈妈!”阮宁出口打断,声音不似平时的软糯,“你先下去吧,我乏了。” 李妈妈愣了愣,随即才应了,关上房门出了屋。 阮宁看向轩哥儿,他正渴了,小手拿着个大杯子兀自喝茶喝的开心。她摇了摇头,果然是幼儿不知愁滋味,活该她应付了大半天,这小子竟什么也不懂。 “轩哥儿,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要去看弟弟了?” 轩哥儿大大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两下,放下茶杯,“没什么。”阮宁挑眉,正想说什么,他又开口了:“姐姐,父亲一定不会更讨厌我的!” 他的眼睛闪着光,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急着要跟阮宁分享,阮宁也极为识趣,凑上前,“哦?为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幸灾乐祸道:“那小子太丑了,脸皱巴巴的,眼睛挤得都没了,父亲会喜欢他才怪!” “噗!咳咳……”阮宁一呆,随即笑得几乎岔了气,红玉在一旁也是笑得眉眼弯弯。 轩哥儿疑惑地看了看她们,“姐姐,怎么了?” 阮宁摆手,笑道:“没什么,这几天你课业做的不错,去找虎子和木头玩吧!” “哦!好!”轩哥儿开心,立马跑了出去。 阮宁看着他跑出去,一颗心都软成了水,果然是孩子,连想东西都这般简单。 红玉掩着嘴笑道:“少爷可真是招人疼!” “可不是吗?”忙活了这么一会儿阮宁也渴了,倒了杯茶,笑意未减,又忽然想起吩咐红玉的事,“昨晚吩咐你的事可跟钱妈妈说了?” 红玉一拍胸脯,“那是自然,小姐,您可放心吧,我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