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只甩了一下帕子,腰微微弯了一下,“见过小姐。” 瞧那头昂的,连鼻孔都能瞧见。阮宁此刻忽然想起前世一句歌词: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李妈妈不由好奇,“小姐可是有什么逗趣儿的事,也与老奴说说乐呵乐呵。” 阮宁也不看她,抿了口茶,对红玉笑道:“我以前同祖母去泉州避暑时啊,那里有一户人家刚有了小猪崽儿,生得又肥又白,可不逗趣儿吗?只是后来看了别的猪才知道,不是所有的猪都这么讨人喜欢。”她歪了歪头,又皱眉,“红玉,今儿这茶火候可不成啊。” “回小姐,许是有些急了,没煮到功夫,以后一定让他们注意。” “不喝了,没得叫人倒胃口。”阮宁放下茶盏。 李妈妈只听见一堆猪啊崽儿的,只记得以前在乡下养过猪,也没弄明白逗趣儿在哪儿,见两人不睬她,不尴不尬地插了一句:“是挺有趣儿的!” 阮宁这才用帕子抿了嘴,缓缓道:“哦,李妈妈啊,来找我有什么事?” 合着刚才不是跟她说话的。脸皮再厚,她也不由得老脸红了红,不过想到要说的事儿,她便打起了精神,“也没什么,只是小世子向来是我带着的,为何这两日总让来福跟着?他毕竟是个小子,照顾不周……” 阮宁歪了头看着她,“钱妈妈说他细心周到,连爹爹见了都说不错。” “话是如此,可他到底是男子,总进出内院怕是不好……” 阮宁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指甲,圆润剔透,月牙饱满,十分满意,“轩哥儿是个男孩子,读书玩耍都不在内院,也就睡觉才回来,来福只在外面看着就行,回来便让钱妈妈照看着。” 李妈妈不由抬高了声音,“那让老奴干什么去?” 阮宁瞅了她一眼,抬手召过红玉,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便见红玉应了声,出了屋子。 李妈妈向外面看了一眼,摸不清阮宁想干什么,见她只打量着自己的指甲,便想告了辞下去。 对此,阮宁只温温吞吞说了一句,“候着。” 李妈妈只好站在那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冷落了她一小会儿,还不见红玉回来,阮宁看李妈妈站着实在无聊,便开口问她:“前几日你可同轩哥儿说过什么?” 李妈妈一顿,心虚地摇了摇头,“不过叮嘱些生活上的琐碎,老婆子眼皮子浅,可不敢同小世子道什么长短!” 阮宁轻轻嗤笑一声,“那就好。前几日轩哥儿过来,跟我说嫡母身家丰厚,便是京里的高官侯爵都比不上,更不要说父亲一年下来的俸禄,想去江南见识一番……”阮宁瞥她一眼,“我想着一个四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定是有人挑唆的。李妈妈,你一直伺候着轩哥儿,可知道是哪个嘴碎的?” 李妈妈将鬓发捋到耳后,双手绞着帕子,只嘴上笑着,眼神儿却左右乱飘,不敢正视阮宁,“小姐这话说的……老婆子看顾着小世子,也不是时时不离身的,回头我就去查……” 阮宁笑笑,没再做声。 半柱香时间过后,红玉终于又回来了,李妈妈的眼神跟着她转了半个屋子,又回到阮宁脸上,没看出个分明,兀自纳闷儿又莫名心惊。红玉不去理会她,只凑到阮宁身边附耳说道:“小姐,什么也没找到。” 没找到,那便是在身上了。 阮宁瞧了眼她身上的袍子,垂下眸子,散漫地说,“李妈妈,天儿这么热,穿这么厚做什么?把外面的袍子脱了吧。” 李妈妈愣了,最近正是化雪的天气,冷得紧,三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嗯?我这个主子的话不顶用了?”阮宁斜眼看着她。 李妈妈只好解了外面的袍子。 “里面穿着这么厚的棉衣做什么?也脱了吧。” 李妈妈咽了口唾沫,想到怀里的二十两银子,不由一阵心惊肉跳,表情异常丰富,连带着脸上的肉都抖了抖,“小姐,您这是做什么?我自跟随夫人来到这儿,也有十几载了,算是府里的老人,干什么平白无故地羞辱我!” “羞辱你?”阮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