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特种军的身体素质常人没法儿比, 服药拉通睡一宿,次日,秦峥便完全恢复。 六月份,空气里的燥气更重,宿舍院儿里, 蝉鸣一阵接一阵,日头火辣辣的, 温度接近三十一。 他光着膀子躺床上,须臾, 点了根烟, 面无表情, 左手无意识地把玩那个浮雕打火机。 盖帽儿甩开,扣上, 扣上, 甩开,往复循环, 脆响叮叮。 不知过了多久,秦峥仰头, 浓白烟雾从鼻腔里呼出, 弥散在眼前。视野模糊了, 所有景物都似隔了层轻薄白纱, 他目光冷静,穿透浓烟落在未知的远处。 这个火机是别人送他的,算生日礼物。 zippo挺简单的一款, 不贵,也没什么特色。可一晃多年,他几乎从没离过身。 良久,烟盒空了,烟灰缸满了,秦峥的神思彻底清明,翻身坐起,随手套上件军用背心下了床。 中午光景,有人家开始捣腾午饭,饭菜香味飘得满院儿都是。他走到客厅,余光扫见饭桌上摆着的东西,眯了眯眼,缓慢踱过去。 两个煎鸡蛋,一份三明治。 秦峥在原地站片刻,手背贴了下碗沿,温度冰凉,显然,准备这些的人早已离开许久。侧目,又注意到装鸡蛋的碟子底下还压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写着:粥在锅里,我熬的,早说不是难事儿了吧。 窗外风在吹,饭菜的香味儿送进来,愈发浓,夹杂锅铲翻炒的隐约声响。 这些配桌上的早餐,很居家平常的一幕,于秦峥而言却陌生。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的日子对分作两半,一半儿在山沟里练兵,一半儿在各地出任务,营地,战地,食堂,宿舍,严谨规律,单调充实。而在自家吃饭的机会,细想来,竟几近于无。 秦峥垂眸,指肚刮过纸面上的那行娟秀小字,眉峰斜挑。 隔着纸他都能想象那女人得意洋洋的模样儿。 小东西。 须臾,他拿起那块儿冷透的三明治,刚送到嘴边儿,大门被人从外敲响,“砰砰砰”。 秦峥动作稍顿,“谁?” 门外响起一道嗓音,轻声的,柔和的,属于一个女人:“是我。” 他拧眉,咬了口三明治,过去开门。 门开了。 秦峥没什么语气:“有事?” 屋外,军装笔挺的女军官端然站立,白瘦高挑,气质极佳。军营是最磨炼人的地方,从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