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无语,臂弯下劲儿给她往上一搂,狠狠吻她粉嫩嫩的嘴,咬牙:“哭哭哭。小东西,就知道怎么让老子心疼。” * 余兮兮输液的床位安排在一楼,单间单人房,干净整洁,内部还配有独立的卫生间。 秦峥弓腰把她放床上,可刚要起身,那女人便又开始闹腾,小手勾搂他脖子,紧紧的,怎么也扒不动。他没辙,看出这姑娘无论喝醉还是生病都是个小无赖,只能还是把她抱起,放腿上,耐着性子又亲又吻,好一阵儿功夫才把她哄到床上躺好。 “你不可以走,要守着我呢。”她纤细的指尖勾勾他衣摆,小声道。 “事儿多。”他嘴里不是好话,却俯下.身,温柔亲吻她眉心眼角,“输液了,不许乱动。” 两人一个撒娇一个宠溺,亲昵得旁若无人,边儿上的年轻护士一不留神儿就看完全部,忍不住抿嘴笑,一边挂吊瓶一边打量病床上的姑娘,由衷感叹:“秦营长,您夫人长得真好看,白皮肤大眼睛,和您特般配。” 部队医院不面向社会招人,护士几乎都是医学护理方面能力突出的女兵,有军籍,上过训练场。和城市里娇滴滴的女孩儿不同,她们吃苦耐劳,能扛得住日晒雨淋,白皙柔嫩的皮肤也在年复一年中变成了小麦色,变得粗糙。 秦峥略勾唇,极淡地笑了下。 那头护士长已经给余兮兮的手背消完毒,肤色太白的缘故,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她旋开针头,对准,迅速扎进去。 手法娴熟,疼痛只短短瞬间,余兮兮几乎没什么反应。 药物有安神效用。 不多时,她沉沉睡去,淡粉色的小脸陷进柔软的黑发和枕头里。 秦峥安静坐在床边,护士长收拾完东西后回过头,蹙眉,压着嗓子道:“秦营长,你这身上又是泥又是雨的,干脆先回宿舍换件儿衣裳?” 男人的脸色和语气都很淡,“没事儿。” 年轻护士也接话,“您今天带队野外实战训练,累一天了,还是回去休息会儿吧。您夫人这儿有我们呢。” 他说:“不用。你们歇着去吧。” 两人见状相视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过身,拿着东西出去了。 脚步声渐远,最终彻底消失。 秦峥垂眸,大掌捏住她纤软的小手揉了揉,嗓音低低沉沉,自嘲似的笑,“敢走么,醒了要看不见我不得哭死。”嘀咕句,“真是个小祖宗。” * 不知是药物原因还是其它,余兮兮这一觉睡得极好,甜甜沉沉,半个梦也没做。 她闭着眼,皱着眉,仍觉得有点晕。隐隐约约想起来,自己从基地出来后,神思恍惚头痛欲裂,想起前一晚和余卫国的争执,想起那记打在她心上的耳光,想起陈梳端庄清贵却无比令她恶心的脸…… 然后又忽然想起,秦峥走之前对她说,“如果可能,我把命交到你手上”。 那一刻,她像在孤独黑夜里看见了一道光。 想见他的冲动猛然便盖过了所有,包括病痛,包括理智。 她按照之前查找的路线前行,火车倒大巴,大巴倒的士,忍病颠簸整天,十点不到出发,将近傍晚才看到石川峡的影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