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青衣!”何刚用力拧眉,“难道,南帕卡是担心刘万活着会暴露青衣?” 秦峥漠然道,“他是担心失去中国内陆市场这块儿肥肉。” 何刚是聪明人,听他说完一忖度,瞬时回过神来——青衣暴露,那就意味着花旦和公山魈也会一并暴露,这三个人是南帕卡在中国的摇钱树聚宝盆,一旦他们落网,他在中国内陆的生意就会立刻瘫痪。 利益当头,当然冒再大风险也在所不惜。 “我明白了……”何刚语速微快,“可有一点不对劲。眼镜蛇落网都将近两个月了,为什么南帕卡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毒手?” 秦峥语气很淡:“两种可能。” “说说看。” “一,对方心血来潮;二,只是刚好遇上了一个方便下手的机会。” 何刚听后若有所思,半晌笑了下,语气带着试探:“哦……对了,秦营长,你们队里最近事情多么?” 话题陡转,突兀又生硬。 秦峥静几秒,没立刻答话,而是面无表情地将听筒放桌上,摁开免提;坐在办公桌后头的方义武正抽烟,见状,狐疑地掸了掸烟灰,斜眼瞥他。 秦峥这才淡声说:“搞搞日常训练,不算特别忙。” “哦……”何刚是典型的烟嗓子,此时声音从扩音器里放出来,更显得沙哑浑厚。他思忖着怎么开口,片刻,故意拿副疑惑的语气问:“那个,咳……我有点儿记不大清了,你们大队的备战期,一般都是年前两三个月?” “……”方义武挑起了眉毛。 秦峥倒没什么反应,“对。” “不是备战期,你们应该可以借调人,是吧。” 这回方义武直接失笑出声。话说到这份儿上,要还听不出何刚的意思,自己肩膀上的二杠三星也就白扛了。 他随手就把烟头给掐灭,道:“我说老何,你啥时候变这么磨叽了,拐弯儿抹角兜圈子,说到底,不就想问我借人么?” 何刚笑了下,“知我者,方老弟也。秦少校参与过多次金三角剿毒任务,和南帕卡集团打的交道最多,也最了解南帕卡和他身边的人。如果秦少校来协助调查,我们能少走些弯路,这个案子应该很快就能有进展。” 方义武唇微动,正要说话又打住了,转头,目光看向一身迷彩装束的高大男人——宽肩窄腰,脊梁骨的线条利落笔挺,但站姿却又是随意的,礼数到位,并无拘谨。少年成名的军中虎将,眉眼间却从没有一丝骄矜得意,总是冷着张脸,神色寡淡,眸光有种超乎寻常的内敛冷静。 方义武想了想,往门口努努下巴,“诶,你先去外面待着。” 秦峥没任何反应,脸色冷淡,转身出去了。 何刚的声音继续从扩音器里传出,狐疑:“我说方老弟,这事儿坦坦荡荡,有什么可让他回避的?” 方义武静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