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改接,叶令康声音一如既往,“我是叶令康。” “是苏又生。”又生自报家门,直接问,“囡囡被你带走?” 叶令康低头看眼扒他裤脚往上爬的囡囡,嗯一声,“是。” 又生放心,片刻,与他商量,“叶生,下次再接,能否告知一声?” “知道。挂了。” 囡囡不惧生,陌生空间只会令她更加新奇,她已能勉强爬行,几乎不用管,只需扔在地毯上,她能光顾每个角落。 叶令康单手撑额,视线尾随囡囡,直到她再次爬到他脚边,扯他裤脚,叽叽咕咕讲鸟文。 叶令康觉得他大概能听懂,抓她衣襟,单手将之拎起,“想坐?” 不待囡囡讲鸟文,他把人放在腿上,身体向后,仰靠在大班椅里,四目相对,叶令康看她片刻,希望从她身上找到叶家人的影子,可惜没有,小模样像极又生,尤其是那双眼。 再细看,眉毛有点随他,比又生眉毛更浓,像个男孩,叶家的男人眉毛都粗浓。 想到叶思危,叶令康没忍住,捏捏囡囡小脸叹气。 ...... 又生下班回去时,家中静悄悄,立时了然,囡囡还未被送回。 果不然,陈凤仪见她回来,忍不住叨念,“接走不告知,什么时候送回也不讲。” 又生倒没有太多担心,无论如何,囡囡是叶家子孙,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她和叶令康并无大仇怨。 叶令康想过将囡囡带回石头庄园,只是他高估小混蛋,白天还好,不哭不闹,好似省心小大人,随着天色渐暗,华灯初上,小混蛋开始不安,不停四下张望,独自找寻片刻,没有看到她想见的人,开始嘤嘤哭,哭声渐大,有掀翻屋顶的气势。 这种情况,叶令康有经历过,以往他言语恫吓,再加作势抽人,叶思危基本能乖乖听话。 他用同样方法对付囡囡。 这样凶神恶煞的人,囡囡生平仅见,惊愕之后,放声惨嚎。 叶令康靠坐在大班桌上,看眼歪在大班椅里径自啼哭的小混蛋,捏捏眉心,郁郁吐出一句,“闭嘴。” 可惜对方听不懂,哭声依旧。 秘书在外听见,敲门探身进来,提醒,“老板,小小姐是否想她妈咪?还是饿了?或者尿了?” 叶令康没言语,半响,他让开,对秘书道,“你进来看看。” 秘书心道我未婚,没当过阿爸。腹诽完,他进来,慌手慌脚给囡囡换尿片,往她嘴里送奶樽,被饥饿半天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