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甚至想到了:“莫不会还把逼宫的千古罪名安在我头上吧?” 赵尚捏紧手指,恨不得将自己那位逼宫的弟弟亲手射死。 然而他现在身无甲胄,别说把反贼绞杀,他连逃都逃不出这个皇宫。正在赵尚满心焦躁之时,善听道:“陛下病重,宫中的御林军群龙无首,唯有二殿下才可迎敌。” “我?” 善听:“正是。殿下是皇子,除了您,谁也不能调动宫中的三千御林军。殿下,不可再犹豫了,请速速前往昭德门,在叛贼杀进皇宫前,阻拦他们。” 赵尚心头一热:“大师说得对,总不能坐以待毙!” 净心殿的大门轰然敞开,赵尚踏出殿门,只见御林军首领阮奉正等在殿门口。赵尚回头看了善听一眼,感动道:“多谢大师,今日,只要本殿下还活着,叛党休想进宫靠近父皇一步!” 阮奉单膝跪地,他低着头,将神色藏在夜色中:“请殿下下令。” 赵尚目光坚定:“叛贼是从何处攻进皇宫的?” 阮奉:“昭德门。” “好,那便随本殿下去,在昭德门中手刃反贼头颅!” 夜幕低垂,好似一只吞人的兽,沉重地压在所有人的心头。昭德门外,四皇子赵敬与五皇子赵基率领五城兵马司的人马,狂攻城门。而昭德门上,御林军们投下千万支火箭,挡住这暴风雨般的攻势。 然而当初太祖建造大宋皇宫时,就没想把皇宫当作一个堡垒屏障。盛京是一国都城,敌人都攻到皇宫了,那还有何必要去守城?早已城破人亡!所以昭德门中的三千御林军渐渐支撑不住,两位皇子的援兵占了上风。 赵敬咬牙切齿道:“赵尚这等贼人,勾结那妖僧善听就罢了,居然还策反了御林军。父皇如今身陷囹圄,不知如何了啊!” 赵基:“今日你我兄弟,不分彼此,一同手刃赵尚,如何?” 赵敬:“自然如此!” 赵基下令道:“冲,给本殿下攻下这昭德门!” 士兵们一拥而上,怒吼着冲向了巍峨雄伟的昭德门。 城门上的御林军渐渐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宫门眼见就要被攻破。赵敬和赵基双目放光,暗自打量了对方一眼。虽说二人如今都要手刃赵尚,但是谁先冲进皇宫救驾,这其中可有讲究。谁都不愿将这份天大的功劳送给对方,只待城门一破,便是争夺之时。 轰! 一声巨响,高耸的殿门被轰然冲开,只差一击,便可击破。 赵敬和赵基都屏住呼吸,等着冲入皇宫。这时,却见一队人马自宫外而来。两人齐齐回首,见到来人,都露出喜色。 “左相!” 纪翁集骑在马上,一路上的颠簸令他这副老骨头都快散了架。他远远瞧着破败的昭德门,恍然间,仿佛从中看到了另一扇门。他那双苍老而锐利的双眼透过那扇城门,看见了埋伏在那扇门之后,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黑夜深邃,一梦经年。 纪翁集回过神:“四殿下,五殿下。” 赵敬愤怒道:“赵尚贼人,竟敢逼宫,请左相与本殿下一同进宫,手刃叛贼!” 赵基也赶忙道:“请左相与本殿下一同进宫,斩下赵尚的头颅。” 五城兵马司乘胜追击,怒吼声震彻云霄。然而赵敬和赵基并不知晓,在那扇残破不堪的昭德门后,二皇子赵尚率领御林军m.IyiGUo.nET